那么慢,慢得像是女子分娩的时候承受的痛苦。
药彩在煎熬着,在感动与爱之间倍受煎熬。
翔云在等,等药彩的主动送上门,那才是他真正的胜利。
药彩想着蒲牢,不能自控的想,想到心酸,想到流泪,虽然她不敢在翔云面前流泪,怕翔云看了难过。
感动也是一种情,因为感动,也会让自己不愿意去伤了那个曾经感动了自己的他。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药彩再一次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想回药石山上看一看。”
翔云想都没有想:“好,要我陪你么?”
“不用,我只想自己去。”药彩道。
“好。”翔云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什么。
他尊重药彩的一切决定。
药彩独自回到了药石山,没有意外的发现蒲牢也在药石山上。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想去抱着蒲牢,可她的内心却又不允许。
蒲牢看到了药彩,很平淡的说着:“回来了。”
“是的。”药彩也淡淡的回答着。
可谁又知道这样一种平淡的回复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隐藏?
“我看过了,山上的一切都很好。”蒲牢挠了挠头,似乎自从药彩成婚,他就养成了没事挠头的坏习惯。
“嗯,好就行,我只是想看看。”药彩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又有谁明白,她想看的只是蒲牢而已。
药彩想到了昔日里与蒲牢的柔情,突然头疼得厉害,抱着头痛喊着:“啊……”
“你怎么了?”蒲牢本能的扑上去,抱住了药彩。
药彩感觉这样一个拥抱是那么的温暖。
“没事,就是突然头疼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药彩扭曲着脸上的表情,故作平静的讲着。
“怎么会头疼?我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毛病啊?”蒲牢很担心。
“没事,最近才有的。”药彩道。
只有药彩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头疼,想而不能为,牵挂而不能言,知而不能讲。
这一切就你是一种血栓,堵住了某个血管,影响了自己的某种行为。
“这样可不行,你本来就是医生,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蒲牢抱着药彩,狂奔向药彩在药石山的房间。
“没事,当真不事。”药彩道。
她看着蒲牢的担心,又多少心有不舍,舍不得让蒲牢难过。
蒲牢把药彩平放在床上,一头大汗,并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心的焦急。
“你已经快当妈了,不要那么幼稚的觉得一切无所谓好么?”蒲牢坐在床边,心疼的讲着。
“当真没事,已经没事了。”药彩道。
当药彩看到蒲牢的着急,明白了蒲牢的心中依然牵挂着自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你快成孩子娘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儿么?”蒲牢并没有减轻心中的焦虑。
“蒲牢,你知道吗?有你真好。真的,虽然……我不想讲。但是……我已经很知足,真的。”药彩很温柔的抚摸着蒲牢的脸。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对于一个深爱着药彩的蒲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