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了,却只叫我不要激动。可我还是闹,完全冷静不下来,医生只好给我在鼻子里插了氧气管,费怀信靠到我耳边,问:“你要说什么?”
“别杀……盛萌萌。”我好像只能发出一丁点声音:“毛头……”
“知道了。”他摸着我的脸,聪明的弄懂了我的意思:“我先不杀她。”
我一阵欣慰。
“毛头在她手里?”他说:“是就眨眨眼。”
我连忙眨眼。
“你救她时她告诉你的?”
我睁大眼睛。
他皱了一下眉,脸色突然一僵:“她来过病房?”
我眨眼。
他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吩咐医生检查我的身体、药品和仪器,显然他先想到盛萌萌是否做过手脚。
我还有话要说,努力地用我的表情和目光传达给他。
他再度靠过来,说:“你别急,我处理,无论如何你不能着急,先养病。相信我。”
我望着他,想着自己现在这德行的确没什么作用,只得眨眼。
这件事告诉费怀信之后,我暂时就能安心些。而且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他坐在外面,无论我何时醒来,他始终都在。
我在ICU里观察了两周,总算转进了普通病房。摘掉氧气罩后,我连忙问费怀信:“你打她了吗?”
“还没有。”他擦着我脸上的冷汗,问:“她要你不准动她?动她就伤害孩子?”
“嗯。”
“我只说为了她的安全,暂时让她留在病房里,因为医院混进了人。”他问:“她说了什么?”
我当时意识混乱,盛萌萌又说了太多废话,学不上来原话,只把关键性的内容给学给了他。
“的确是这样,出事之后,我爸爸已经在盛家装了监听,她没有可疑通话记录。也派人跟踪,她每次离开家里都走得不远,而且只是商店。”他一筹莫展地说:“毛头出生那天,她的行踪虽然是疑点,却的确无法辩驳,她的经纪人也一口咬定。”
“会不会是盛家帮她一起偷?”
“我认为不会,没有动机。”他大概已经不能自信自己的看法,目光嗖然一冷:“万一是,我就杀光姓盛的全家。”
“你现在不能冲动!”毛头还在她手里,得想想办法:“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弱点?谁能从她嘴里把套点话出来?”
他朝我看过来:“你的意思是我?”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人,因为不能动她家人:“为了孩子,你试试。”
他摇头:“我已经没法再骗到她。”
他已经两次策划杀她,而她那天的话已经挑明,她知道这是他策划的。
“你可以告诉她杀她是我策划的呀!”我说:“你就说是我逼你,搞点证据!不管她是要你废我个什么部件,还是*,我都可以,只要把毛头找到!”
“不。”
“怀信!”我现在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他这种时候还在意什么贞操:“她那个样子真的好像疯了,搞不好会对毛头做什么。她正好还不想跟你离婚,你就哄哄她,说你知道错了,没想到韩秋浠居然这么歹毒,竟然要杀她。你一下就看透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想要跟她安心在一起。”
“别编了,不合逻辑。”他微微眯起眼睛:“我重新查了船上的人,那天庄麟也在。”
我不由一呆:“他说什么?”
“他看了我调查到的宾客名单,说他觉得少了些什么人,但他想不起。”他这话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安慰我:“也许那天有人混上了船。”
“庄麟怎么突然跟你说这个?”
“之前你跟他谈了一半,让他帮忙压新闻,后来是梁默跟他继续谈。他一直约我见面,我前天跟他见了,想起那天他和庄士德都在宾客名单上,就无意中聊了这件事。”他解释道:“那天你对我说完,我就感觉事情大概会变这样。盛萌萌有弱点。”
“什么弱点?”
“她是贞节烈女。”他说:“拿走她初夜的男人也许能作为一条出路。”
我住在ICU时,虽然不能说话,但费怀信每天都能来陪我一会儿。他告诉我,盛萌萌说她自己被抓走后,玩命挣扎后挨了许多打,对方剥了她的上衣,她就觉得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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