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诺的事。”
我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我说他给钱我就陪他去度假。
我问:“你想去哪?”
“看你。”
我不由笑了:“*国家?”
他果然蹙起眉。
因为那类国家没有天主教堂,他不能去告解了。但他之前说了大话,现在又被我弄得尴尬了。
当然,我只是逗逗他而已:“随便吧,反正你每天都要告解。”
他又微微地笑了:“我安排人选几处,你再挑。”
“好。”
他摸着我的脸,疼惜得望着我。我扭脸吻了吻他的手掌边缘,听到他问:“这种事不能找警察么?”
我解释了一下不能找警察的原因,他没吭声。
“不好处理么?”
“不难处理。”
我松了一口气。
“以后还要去?”
“如果还是这样的特殊情况,那我必须得去,不过我会准备得再周全一点。”
“为什么?”
“我也问过我爸爸,他说当你亲眼看到其他生命正在遭受击击穿你底线的痛苦时,你会开始怀疑所处的世界。”我觉得在一个黑帮大佬面前说这种话有点奇怪:“你害怕这种感觉,就想要改变它,让它至少看起来光明一点。”
“我不觉得。”他果然反驳我:“那些女人不让你先上飞机。”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的世界总在歌颂坚持原则的人吗?”
他望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因为人是可以被驯化的。”其实他比我更善于驯化别人:“就像我明知不该,还是喜欢上了你。”
他先怔忡,微微别过脸,脸颊爬上红晕。
我努力地凑了凑,嘴唇碰到他发热的脸颊:“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不说话。
“盛萌萌没跟你说过这种话吗?”
他仍在躲避我的眼睛:“嗯。”
“你当时也不回答?这种态度不好,会让人误会。”我不能白告白,好坏都要有个结果:“如果你不喜欢她,就说谢谢,我对你没有肉体以外的感觉。如果喜欢,那就……”
他猛地打断我:“我回答了。”
“怎么回答的?”
“我想退婚。”
我望着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回答我?”
“你没有问我。”他义正言辞。
这有何难:“那你喜不喜欢我?”
“前半句。”
“我喜欢你。”我要是么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三次说这句了吧?好心急:“快说。”
“说什么?”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第四遍了,再不吭声我就……
他突然笑了:“喜欢。”脸更红。
我的伤并没养多久,毕竟没有伤到筋骨。
而且我们只能休息一周,不能做太远的旅行计划,便在附近的岛上选了个度假村,那里风景得天独厚,建筑美轮美奂,以中式建筑为主,也有日式庭院,还有一间天主教堂。那里主要是休息,可以下海潜水冲浪,也可以玩蹦极和滑翔机等极限运动。
因为靠近赌城,还能去玩牌看表演。地方是李虞他爸开的,据说是他爸送给他妈的礼物,所以平时很少开放。小时候李虞和费怀信总一起在里面玩,长大以后他俩就在那接头,近几年李虞发现那是个泡妞的好地方,基本都驻扎在这里。
所以这算是费怀信除了新加坡之外的又一秘密根据地,我觉得很荣幸,忍不住比较:“盛萌萌去过吗?”
“没有。”
“噢。”
“那边鲤鱼说了算。”
“这意味着咱俩得带着他?”
“他会带几个女孩子。”
“噢。”
他问:“你讨厌他?”
“他小心眼,还总诬陷我。”
他点头:“他还小。”
“噢。”
“放心,我在他不敢。”
但我还是对李虞的人品不抱希望:“我怕他把我跟你的事告诉我爸爸。”
他咬了咬嘴唇,说:“不会。”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他会不开心,不过盛萌萌的事他也没解决掉。
灾难一过去,这些小事立刻就提上了日程。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翻过去了,出院那天,我本来洗干净想跟他告解一下,然而行程是早上六点。我怎么勾搭他都不依,只好怒气冲冲地背过身。
我闭了一会儿眼,发现他没抱我也没拉我。暗暗开始不快,看来是我太主动了,让他失去了征服的快感?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令人失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