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落你了好不好?”
他沉默。
“这件事忙完之后,我就休假,如果你也没事,咱们就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他依然沉默。
“你之前说我立牌坊,其实也没错。其实我喜欢你,但你……”
他突然开了口:“什么事?”
我连忙把事情讲了一遍,说:“我只希望你帮我押压住媒体,让他们不要报道这件事。”
“可以。”他的语气依旧透着一股冰窖般的冷。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他却就势狠狠地推住我的肚子,又把我推到了地上。
我不由愣了。
“我再给你五百万。”他依然背对我躺着,依旧冷漠:“你走吧。”
我是第二天早上走的,这天就在他床边坐着,一夜无眠。
我应该感到开心,至少我结束了第三者的生活。
而且五百万和消息封锁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虽然很丢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呆在这。隐隐绰绰有点希望他改变主意,虽然再纠缠没有好结果。
然而整整一夜,他始终没有转身,亦没有出声。
直到八点,我终于放弃了。
当初是暂住,只带了衣服和化妆品。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我拎着东西打算出门,路过客厅时发现费怀信已经站在玄关口,收拾得很体面,正在矮柜上写支票。
我朝他笑了一下,说:“拜拜。”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笔,把支票递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他立刻松了手,出门上车。
我弯腰去捡地上的支票,触摸到的那一刻,觉得非常看不起自己。
有了钱,财政赤字立刻解决,也足够动用直升机,并且请我爸爸派律师和侦探。
幼幼基金会原本是隶属于总公司的一个小分部,我离家出走时,我爸爸把它独立划分出来给了我,财政分开,我可以低于市场价使用总部的资源,但由于特殊人员薪资非常高,折后价依旧很贵。
幼幼基金会以前背后有总公司,起初运转良好。但由于我一开始经验不足,总是乱发善心,树敌众多,费怀信还总搞事欺负我。以至于现在基金会总是很悲惨。
直升机的消耗以万为单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所以接下来还是以人力为主。
幸运的是侦探来时,我们已经找到了不少线索,结合警方给我们的一些线索,先是找到了女孩子,她被卖去乞讨,就在邻市。找到她时她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左手臂被打断,并且没有得到治疗,就那样拖着伤去乞讨。
女孩说她看到带走男孩汽车的车牌号,通过她的描述也基本可以确定车型。
车牌是套牌,但假车牌也算跟道上沾边。来源其实费怀信就可以查到,但我没法再找他。
幸好有一位常来捐助的好心人给我们联络了一个道上关系,这人是个小帮派的头目,长得有点猥琐,一只手缺四个手指,看人的样子非常精明。
秘书忙着继续找线索,我单独去见他。我本来想选个高级餐厅,然而他坚持要去露天烧烤,我只能答应。
那地方油腻腻的,卫生条件不敢恭维。我准备了一万,身上预备了两万以备他要高价。
他一开始话很少,但酒过三巡后,就开始说:“这事儿我同学跟我说了,但我告诉你,人家做套牌的跟我们这边没什么冲突。行有行规,我这边帮不上忙。”
一听就是假的,如果帮不上,他根本就不会出来。况且套牌不比费怀信那种级别,进去也没多少牵连,不适用缄默规则。
我知道他是要钱,便把信封放到了桌上,说:“我这边保证不惊动警察,只想知道那辆车的原牌照,更不会打扰您。您帮帮忙。”
他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眼里放出了光,揣进了口袋里,问:“我同学说你是帮人家找孩子?”
“是。”
“这孩子卖了也不值这个数。”他笑着说:“这样,我给你个电话,成不成你自己谈。”
就给个电话?
当我傻?
我说:“我再加一万,您直接帮我全办了。”
他端起酒杯:“那我现在就叫他们来,当面说给你。”
“好。”
我话音未落,他突然把酒杯摔到了地上。
其他桌上的人立刻站起身,脸正在烤肉的老板也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擦擦手,朝我围过来。
这些人素质参差不齐,只是些街头混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