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凡提出的公司和股份,其实并非是舶来词,其实公司在中国古代也都有了。公司在古代是集合多人的钱财来一起管理经营,这个也就是公司的缘故。公是大家的意思,司是管理的意思,所以这个也就是公司。至于股份,这个时不凡略微有点创新了,不过并非是绝对无法理解。在古代也都有份子份额的意思,不过这种份子和份额在古代并没有形成太多制度化的东西,只是合伙人之间的自行约定,按照百分比来占有份子。
而时不凡提出股份,也就是把这个份子继续进一步细分,形成“一股股”的份子,这样理解起来也都不难。所以这个股份其实也就是划分更精细了,并非是原先那种粗略划分的份子,甚至这样划分精细对于大产业更有好处。
时不凡提出这个控股公司的建议,很快得到了在座的人的支持。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资一起建设这个控股公司,因为时不凡这几天就让他们赚取了巨额利润,他们能不干吗?所以他们现在信任时不凡的方法,愿意主动的拿来一起成立公司。
“不过,时员外郎,我们怎么管?我们掌握了这些所谓公司的份子,那我们怎么去管理呢?我们这个控股公司既然掌握了份子,那也要管理。可是这些产业非常多,遍布衣食住行等等,我们怎么去管理呢?这样的管理,太复杂了啊!”有人问。
可是时不凡却马上问:“我们为什么要具体去管理,你们要记住这个控股公司只是负责控股,别的日常管理我们其实不负责的。我们只要拿住了份子,那日常管理也就交给下面掌柜好了。而你们也都应该知道秦氏钱庄,其实我们这段时间嘉瑞怀孕待产,也都是交给属下人来进行管理的,尽可能的授权来管理,这样也都没有出现什么乱子。甚至我们给予那些高层的掌柜一些份子,一些顶身股,这样他们也都会选择和我们一条心,甚至愿意主动和我们在一起的。”
大家纷纷议论了起来,这种掌握份子却不参与具体经营管理的方法,让大家也都颇为意外。其实时不凡这个也就是把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这种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做法有助于释放企业的活力。并且有些人他们打拼了一辈子的基业,反而后代却明显不太成器,或者能力不太行,所以败坏了家业。有了这个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方法,那完全可以让别人来管理,这样那些员工为了自己的所谓顶身股也都会愿意一条心的。
不过这个在古人眼里面却明显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做法,尤其是这个顶身股制度却明显让他们感觉要把自己的利益分出去,让他们有些肉痛。当然,这种还有让他们的各种不放心,尤其是他们不放心那些得到了委托的掌柜,是否能够管理好这个产业,是否能让自己放心?这个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其实你们不用担心太多的,我们只要掌握了高层掌柜的用人权还有资金的审核批准的权力,那我们也就可以控制好了他们了。没有了用人权,那他也都无法形成一个团体。而没有资金的直接使用权,那这样他们也就是一个被控制的,我们其实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们只要通过各种条框来限制他们,这样他们也都无法翻天的。”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就是主张以法治思想来控制这个下面的产业,不过这个思想却明显有些太过于先进了。古代中国人是彻头彻尾的人治社会,这种思维哪怕在后世也都有着非常巨大的残余。当然,很多企业成长时候依赖于一个英明的领导,这样让他们在初期得以快速发展。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企业发展到了一定程度,这种完全依靠着一个英明领导的做法,却成了企业发展的巨大桎梏。企业成长起来太过于依赖于一个人,这样大家都会把那个人当做了精神领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甚至他拥有巨大的威望,这样一旦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那最后很容易造成企业崩塌。
其实时不凡知道认为法治其实并非是为了让国家鼎盛的一个方法,法治其实本质上并不是让国家鼎盛,而是为了让国家稳定。企业同样是如此,通过各种制度和公司章程,有利于维护公司的稳定。虽然不敢说是能够骤然的大富大贵,可是至少可以维持目前的地位不至于轻易的变动。
时不凡研究宏观经济史的时候,发现了那些所谓富不过三代的说法。其实富不过三代除了各种的外在原因之外,内在原因也是不可小看的。内在原因也就是权力集中于某一个人,而那个人一旦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那对于产业来说打击是绝对的。人一生谁敢保证不作出错误的决策,哪怕再厉害的人都不敢保证。而有时候做出一个错误的决策,那最后肯定是倒闭的。所以你哪怕这次躲得过初一,下次未必躲得过十五。
很多中国家族也是如此,没有几代人时间,无法形成一个人才的传承体系,也都没有办法形成一个完善的选人用人制度,和各种管理制度。
“你们要知道,其实目前各家庞大的士族,你们也都应该知道并非是族长就拥有绝对权力的。很多大家族的族长其实只是向我这个主席一样的主持人而已,并非是绝对权力的人。而他们有完善的选人用人的方略,所以他们才是能够稳定传承的缘故。我们不如也可以这样,通过建立完善的制度和各种的方法,这样可以让大家尽可能的公平的获得金钱和地位,让那些雇员可以很好的努力做事就行了。我们不用具体插手太多,只有在巨大的战略和大事情方面进行变动就行了,不用具体插手太多日常事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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