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县丞,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老吴死的太惨了,太惨了。”“是啊!他这么孤儿寡母,太惨了。”“你一定不能够放过这个混账医生,他要价这么高,不然我们也都不会不去看病啊!”“是啊!他要价这么高,我们看不起啊!”“嗯,如果不是他太黑,那我们怎么可能会如此?”“时县丞,你给我们做主啊!”……
甚至不少百姓眼睛里面都有了泪花,显然日子过得很苦,非常可怜。他们希望时不凡同情他们,然后他们可以获得好处。不过时不凡却没有太多表示,还是冷着一张脸。并不是他冷酷,如果他冷酷刚才也都不会去救助那个孤儿寡母了。他之所以冷冰冰的一张脸,那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法学者的习惯。因为他知道在法庭上的辩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装可怜,是一个有效的办法。有些人在法律上不占理,可是他们通过装可怜,希望博取法官的同情,还有很多观众的同情,甚至是舆论的同情。最后希望通过舆论来绑架法官,让法官作出对他有利的判决。所以时不凡作为一个法学者习惯,他只是看法律,不看是否可怜。如果真的可怜,时不凡不介意在判决之后帮助他一下,可是绝对不会拿着法律的公器作为自己同情心的手段。法律是维护社会道德的最低限度,是维护社会最低限度秩序,如果连最低限度的秩序都被轻易突破,那最后肯定是比同情一个人更惨。
固然也许有些判决不利于弱势那一方,可是却绝对不能因为他是弱势也就偏袒。范仲淹也都说过,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一国哭不如一路哭。所以不能够因为某一方是弱势群体,也就做出了违背法律精神,用破坏社会最低限度道德的手段来偏袒。也许今天是偏袒了,可是明天对于这个社会那可真的是带来的后果更严重。私人帮助可以,可是绝对不能够用公器来随便枉法。
这个也时不凡冷脸的原因,他作为一个学习法律的,不能够偏袒做出让人误会偏袒的举动。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时不凡对着那个医生问道。
那个医生也都连忙说:“时县丞,我也是有苦的。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其实我也是何尝不想救治呢!如果我能够救治,可是药材呢?我哪怕不收取诊金,可是药材呢?药材也是要钱的,我哪怕不受真金,可是药材也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如果就这么送出去了?可是那我也赔死了,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如果我们连这个药材钱都弄不回来,那我如何能养家糊口?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有家有口,我也是有家有口的啊!”
“胡说,你每次要价这么高,一次普通风寒感冒,要价都够我买一年收成的三成。如果来你这里看病一次,那一年的活都剩不下什么东西了。如果是稍微大一些的病,不但一年不剩下,往年积累的也都一次花光。所以,你会缺钱,笑话?”有人怒骂道。
不过那个医生也都趁着这个时候说:“时县丞,别看我要价高,可是我却一年到头根本没有几个病患。这些病患往往都是病重了才来,一个重病的我要价自然得更高了。他们选择小病挨着,只有得了大病才来。这个时候哪怕我诊金要少一些,可是那些好药材也很贵啊!我怎么可能出得起,不然我们全家都要饿死啊!"
“哼,黑心的,你的心都黑了!”“是啊!如果不是你们要价这么高,那我们当然去看吗?”“这次老吴也就是小病拖成了大病,这才会如此的!”……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双方也都是在互相责怪对方,好像是对方的没有道理。不过时不凡却好像听出了一些门道,这里面的门道好像是各自都有道理。毕竟医生也是人,也要养家糊口,他不可能全部免除医药费,这样是不现实的。可是这些病人他们往往都是小兵挨着,大病时候才会去看病。可是一旦大病,用药也就更是高级,这样药材价格也就是更贵。很多人把这个药价和医生的收入直接挂钩了,好像药材也就是全都是医生的收入。可是事实药材也是有成本的,哪怕不去进货,自己去采药也是要花费时间精力的,甚至各种成本也都不低。如果就这么无偿给了别人,那恐怕医生自己也都无法养活家人。
绝大部分人把这个药材价格和医生收费是看做了一回事,好像这个药材全部都是医生的收入,这样就显得昂贵了。
“静一静,我想我明白了你们的矛盾在哪了!”时不凡说道。
大家这才安静了一下来,等待时不凡“判决”。
“你们的矛盾,我大概明白了。你们认为这个医生要价太高,而你们一家一户人承受不起吗?这些医生的诊金太高,而一旦你们看了一次病,那全家几年的活都白干,甚至要欠债。所以你们不愿意去看病,小病也就挨着?”时不凡问。
“对,就是如此!”“对,如果要价低,那我们如何会不去看?”“如果要价低一些,那我们自然也多愿意去看了,这样不至于小病成了大病了!”……
不过,时不凡再次转头,对那个医生说:“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些百姓平日里面都是小病不去看,往往大病才会看。而你没有稳定的收入,你全靠你一个人养活。而愿意看病的百姓少,那你不得不一次性要价高一些,争取支撑更久?”
“对啊!现在百姓都选择挨着为主,那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那我不要价高一些,那我接下来怎么让我们全家挨着几个月呢?”那个医生说。
“好啊,你真是黑心啊,居然让一次要价要够生活几个月的,果然够黑的!”……
那些百姓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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