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凡和定襄县主共同骑着一匹马,而定襄县主驾驶马匹,时不凡只能够在后面抱着一个美女的纤腰,不然他真的会摔下马的。虽然这么做有些丢人,不过却明显也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时不凡不是为了面子把自己放置于危险当中的人,所以他不得不顾不上什么面子,只能够选择去抱着美女的纤腰了。反正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也不会吃亏的,他能够做什么?
不过,有些人脸色就黑了。时不凡跟定襄县主回到了大家的露营地的时候,独孤大雪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白了时不凡和定襄县主一眼,而定襄县主好像也都挑衅的看了独孤大雪一样,好像是故意的。独孤大雪脸色更是阴沉得滴出水来,不过好在独孤大雪还算是明白事理的女人,不会当众和时不凡闹翻,知道给时不凡留下一些面子。不过,时不凡明显感觉到独孤大雪那里蕴含着杀气,一种凌冽的杀气,时不凡知道自己回家之后,恐怕要“跪搓衣板”了。
在场的周围,时不凡也都明显看到了周围不少人“鄙视”的目光。尤其是周围不少人都是唐朝勋贵的后代,在唐朝绝大部分勋贵,不管是文武官员都会骑马,骑马开弓几乎是这个时代任何人的基本技能,贵族更不例外。这个时代不是以文弱为美,反而是以上马开弓下马读书为美讲究的是出将入相,文武双全。不过时不凡明显是一个另类,因为他当年只是一个小地主出身,也是买不起战马的,这样让他不会骑马。弓箭也是挺贵的,一把弓制作要三年,他这个小地主家也都买不起,自然是不可能会的。
所以,在这一群会开弓骑马的勋贵里面,时不凡反而是另类。
时不凡把那个定襄县主射死的野鹿给放到了猎物那一栏,算是自己勉强可以交差了。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冷声讽刺。
“真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定襄县男,居然骑马还要女人帮助?甚至狩猎都要女人帮狩猎,这个真是丢了堂堂男儿的脸面?一个男人不会骑马,不会开弓狩猎,真是丢人!”
时不凡转头一看,发现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比自己大几岁。周围别的勋贵,听到了这话,也都是对时不凡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情,好像对于时不凡不会开弓不会骑马,甚至还要女人帮助这才完成的感觉不屑。
不过时不凡没有在意,反而说:“敢问您是何人?”
“我是杜敬同,家父是吏部尚书上杜下淹,堂兄是尚书杜克明!”杜敬同说道。
时不凡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个杜敬同是杜淹的儿子,是杜如晦的堂弟。杜淹按照辈分是杜如晦的叔叔,所以这个杜敬同虽然比起杜如晦小不少,可是却明显也都是和他同辈。这种大家族也就是这样了,辈分和年龄也许并不划等号,有些长辈比晚辈年龄还要小的也不在少数,谁让他们祖先老来得子呢!
不过,时不凡大概知道了这个杜敬同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晦气,当时自己那一句“御史吃.屎”可是把杜淹给骂惨了,弄得杜淹窘迫无比,不得不掩面而逃。这次人家杜淹的儿子想要替父亲出气,这才来出来讽刺自己了?
“原来是杜御史的公子,失敬失敬!令尊最近肠胃如何,可否康泰?”时不凡问。
“噗——”不少人差点吐血。
时不凡这句“御史”,显然是在故意说的,下一句时不凡在故意问杜淹“肠胃”如何,这样可是在故意旧事重提,说当时那个“御史吃.屎”了。这个显然是在当着杜敬同的面提起他老子的糗事,让杜敬同顿时火冒三丈。
杜敬同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时不凡,你看看你?这次冬猎听说是您想皇上提议的,可是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在这里享受清闲?而且,一个堂堂男儿连起骑马都不会,开弓打猎也不行?甚至还要女人来帮忙,这个不是要被天下男儿所取笑吗?”
周围那些勋贵后代,更是对时不凡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不过时不凡脸色如常。
“在哪里,这个世界上谁在鄙视我?我怎么不知道?”时不凡问道。
杜淹马上指了指周围的那些年轻勋贵,问:“他们不是在鄙视你吗?”
“他们再鄙视我?我怎么没有看到?”时不凡反问。
周围那些勋贵同样也是脸色不善,时不凡这个是在无视他们啊!不过时不凡接下来继续开始说了,让他们也都开始认真倾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真正鄙视你,只有你自己再鄙视自己,这才是你感觉别人在鄙视你的缘由。我自己心里没有自己鄙视自己,这才是我感觉不到别人鄙视的缘由。而你却明显感觉到别人鄙视,这是因为你自己在鄙视你自己,所以这才会让你感觉别人鄙视你。”时不凡说道。
杜敬同马上再次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简单,你心里全是肮脏,所以你才会感觉这个世界全都是肮脏的。我心中充满了自信,所以我才不会感觉到别人鄙视我。我充满了自信,我不认为我会因此而丢脸。我让定襄县主帮我驾驶马匹,这个又如何?我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自己。让定襄县主帮我狩猎,那又如何,我也更不会因为我不会狩猎而看不起我自己。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难道因为我不会狩猎,我也就自己看不起我自己了吗?狩猎骑马只是一项能力,只是一个技能。我会治国,同样算是一项技能。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和尉迟敬德将军比武,难道因此输了也就不是男儿,要被人鄙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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