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之检查了一下越母的身体, 发现除了心脏问题外, 就是身体有些虚弱, 其他的问题都不大。于是他便用灵力慢慢调养越母的身体。
其实越母这种程度的疾病在越修之这儿也就是眨个眼就能治好的病,但是越母都有一年的住院记录了, 突然好起来, 他是生怕自己不被天道发现吗?
所以他打算把时间延长到两三个月。虽说这在他看来已经很慢了,还要让越母在医院多待这么久,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奇迹了。
在越修之回来后的第二天,越母精神气就都回来了。
但这天并非是个普通的日子,而是越时泽的“忌日”。越家三人在越修之回来之前,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但是等越修之回来后,他们便谁都没有提这件事。
他们不提, 越修之差点忘了。后来突然想起来后, 他倒没有真想去给自己过忌日的想法,只是突然由这件事想到,顾斯年的母亲在前几天刚离世, 虽然顾斯年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 但他还要去做一些收尾工作, 然后去看望一下这位女性。
于是越修之又开始忙了起来。
忙到没时间去管贺淮那档子事儿。
等到他忙完了后,正打算这天就安心陪陪父母, 谁知道贺淮这个混小子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越修之正陪父母聊天——他回来这几天,越母都把他当个宝,和以往那种放养儿子的态度全然不同, 生怕一眨眼越修之就不见了——就听见病房传来敲门声。
越修之还以为越时瑶下班回来了,谁知道一开门却看见一张有些熟悉又带着些隔世感的面孔。
他愣了一下,随后说:“……贺淮?”
他都几十年不见这小子了,这会儿上下打量他一下,只见他手中还提着一些礼品,一身正装,配上那他剑眉星眸的面容,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人模狗样。
——由于他现在看贺淮这小子有些不爽,所以看他也是哪哪儿都不怎么顺眼。
“你来这儿做什么?”越修之皱眉问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自从看到顶着顾斯年的脸的越修之,贺淮的脸色便全然黑了下来。
却听见屋内的越母轻声喊道:“斯年,谁来啦?”
越修之告诉家人,不能暴露自己“死而复生”的事情,所以对外就说自己是顾斯年,说他们认了顾斯年当干儿子。
越家人自然也表示理解,儿子只要能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妈,是贺淮。”越修之回头跟越母说了一声。
“哦,是小淮啊。”越母应道。
贺淮之前是越修之大学的死党,越修之又是在本市读的大学,所以越母是见过贺淮几次的,也知道贺淮和自家儿子是好朋友。
而且越修之“死后”,贺淮经常来看望越家人,在得知越母生病了之后,还帮了不少忙。
所以在越母心中,小淮是个好孩子。
于是越母放心了。
贺淮在听到越修之喊“越母”妈时,脸色更加难看了,沉声道:“你喊伯母‘妈’?”
“干妈。”越修之耸肩,说道。
见越修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贺淮这个火药桶算是彻底被点炸了。
他一把把越修之拉出来,带上了门。
“他们怎么出去了?”越母疑惑道。
“孩子们间有话要谈,你瞎担心什么。”越父说,顺手给越母削了个苹果。
“但是小泽这件事,不是不能……”不是不能跟外人说吗?
越父打断道:“怕什么,小泽心里有数的。”
“嗐,我这心里头不也是没底吗……”越母叹道,“你说小泽好不容易回来,我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一样。”
生怕一不小心,这梦就醒了。
“你啊,就别瞎想了。”越父将手里的苹果小心地递给了越母,笑着说,“不是梦,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等你病好了,这一双儿女的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了,咱俩可总算能闲下来咯。”
病房内是温暖柔和的岁月,病房外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贺淮低声吼道。
越修之挑眉:“那你说说,我打什么主意?”
“你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嫉妒修之,想利用这张脸去蒙骗伯父伯母吗?顾斯年,伯母有心脏病,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该这么做!”
越修之扶额,对贺淮的智障绝望了。
以前做兄弟的时候觉得贺淮的智商情商都挺高,怎么一到感情上双商就齐齐下线,还带着一股尬劲儿。
贺淮被越修之这幅漫不经心,甚至还带着些嘲讽的表情刺激到了,直接拉着越修之就想往外拽。
结果猛地一用力发现……拽不动。
越修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开玩笑,以前裴小明那个小崽子撞到他怀里,他经常被撞得有些踉跄已经够丢人了,这会儿要是被贺淮这个普通人一拽就走,他这超脱境大能的脸还要不要了?!
贺淮也觉得有些尴尬了,他不信邪地又用力拽了一次,发现还是……拽不动。
越修之这家伙简直就像是脚底生了根。
“你有事说事,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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