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村长的允许,陈小文礼貌的点点头,转身离去,这场丧事,真的够丧,虽然死的人跟陈小文没有一点关系,但是那一种悲伤,已经突破了原有的那种伤感,一种毫无人情味的悲凉在这里,看似忙碌,看似人人互帮。
但是人心不在这里,在这山村的条条框框下行动的人们,其实陈小文现在觉得,他们挺累的。
走出祠堂前,陈小文又看了看在角落抱着遗像哭泣的宋妈。
两行眼泪汪汪的没有停过,眼睛灰蒙蒙的,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雾,空唠唠的没有一点神色,嘴巴一张一闭,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给人一种神经失常的感觉。
抱着遗像的手也是抓的紧紧的,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警惕,这种警惕夹杂在空洞无神之间,陈小文明白,她这就是怕有人再次夺走他的孩子,夺走她的希望。
这是一场灾难,对于她来说毁灭性的灾难,人,没有了希望和信念,活着没有了动力,多难受。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已经破碎的希望又渴望着希望重新出现的那种艰难,痛苦,伤心,绝望。
"唉。"陈小文不是村里人,也没办法掺和这件事。尽管看着宋妈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想安慰她,可她这个状态,根本听不进去!
"陈老师,要走了呀?这里是不是很无趣?"陈小文刚踏出祠堂,十娘的声音出来。
转过头去,只见她将手上的袖子放下来,擦干净水走过来,颇有些调戏的问到。
"是的,我要走了,十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陈小文不想过多的理会她。
"没事,反正顺路,走走呗。我这个人那,虽然嘴巴厉害,可是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十娘看着陈小文不理她,也就自顾自的往前走"陈老师,你说,这丧事,办的,有没有那么一回事?"
"办丧事每个地方规矩不同,我不知道你们的有没有那么一回事。"陈小文也往前走,这么黑的道路,陈小文还是走的挺小心的!
"反正村长这老头,怎么办都是那么一回事,要不是我儿子是第一个大学生,指不定我这么风流的女人,会被他怎么样了,浸猪笼都有可能!"十娘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尖锐。
"浸猪笼?"陈小文一愣"怎么还有这种没人性的行为!"
"因为,是老祖宗的东西啊!"十娘不停脚步的往前走。
而陈小文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这之前陈小文都没想清楚的事情,此时,似乎有点明白。
母凭子贵,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更不是只适用于宫廷剧。十娘如此泼辣风流,为何村长一直容忍着她,真的跟她大学生儿子有关。
当然,村子里这么多孩子,为什么就十娘教育出了第一个大学生。想不通,这村子里太多的人和物困扰着想要融入进去的陈小文,一缠缠的分不清事情。
或许是因为陈小文才来这村子几天吧,以后,会了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