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边的丫鬟,那不就是我吗?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我害的小姐。小姐,我对不起你啊……”说着,她都快哭了出来。
哎呀,怎么碰到一个这样的丫鬟……辰尘揉揉太阳穴,刚想纠正她,里面清冷的声音传来:“小蝶,安静。让医师好好给我看病。”
“奥……”不容易,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的打扰,辰尘再次开始牵动那些丝线,丝线每一根都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律动着,似乎在奏响一篇乐章。他的身边,是低着头抱着盘子的丫鬟,看起来委屈极了。伸到漆黑中的丝线搭到一只枯瘦的胳膊上,与整个房间的布置形成强烈的反差。这房间里就维持着这个样子,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永恒。
“她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辰尘打破了这片凝滞的空间,向旁边的丫鬟问道。
“啊?”丫鬟如梦初醒,紧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吃不喝,我们每顿饭都会给她盛好一份放在旁边,但是小姐不是说没有胃口,就是几乎全部吐出来。这样算来,已经半个月了。”
半个月了,再拖下去就该危险了。辰尘没有将线上的手收回来,而是继续问道:“这个房间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呃,具有神秘感。”(低情商:黑,高情商:具有神秘感)
“嗯,这个房间布置成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弄成这个样子之后,小姐她就再没让人进来,就连我也是最近才被允许进来的。”
“那除去这些,你家小姐还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反常的行为?”丫鬟仔细思考一会,“除了不出门,不晒太阳之外,我家小姐还不吃肉,什么肉都不吃,说饮食要清淡什么的,不知道算不算。”
“好了,这些就够了,咱们出去吧。”辰尘突然站起来,等县令女儿把手收回去之后,辰尘手一扬,把钉在墙上的线连同穿着的针一起拽下来,一边收拾一边向外走去。
刚走出门,毫不意外的,县令马上就跟了上来:“怎么样?什么病?有把握治好吗?”
辰尘将最后一根针放到自己的护臂中,说道:“贵千金的病确实十分棘手,但是说要治愈,我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多少?”县令激动的问。
“六成。”辰尘回答。
“六成……”县令脸上瞬间变换了好几种表情,从惊奇,到欣喜,从犹豫,再到害怕,他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呵,六成?我看是吹牛吧?我们这群人都束手无策,你一个这么小岁数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县令还没说话,辰尘后面的那一群医者率先忍不住挖苦他了。
辰尘也不多说,走到那群老头的身边,字字铿锵的说道:“我既然敢说出口,那自然就是六成的把握。你们做不到很正常,毕竟见识并不是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