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这税,征的这兵,我早就想反了。这下可好了,有刘大哥来坐镇,咱们也能扬眉吐气了。”吕稚听了樊哙这么一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盼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他的消息了。“妹夫,我家那口子,他......他现在......在哪啊?”“刘大哥他现在啊,就在芒荡山下的沼泽里,我啊,偷偷去过一次了,没敢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嫂子你是不知道啊,刘大哥如今可出息了,手下已经有好几百人跟着他呢,只要他回来,咱们可就有靠山了。”
吕稚面朝南边,双手合什,喃喃道:“老天保佑,只要他平安回来就成。什么富贵不富贵的,我宁可不要。”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冲到了房里,不一会儿,拿出了个包裹,塞到了樊哙的手里说道:“妹夫,这是我给他做的两双鞋,还有身换洗的衣裳,麻烦你给他带去。这几个月在外面,也不知怎么样了,让他好歹掂着点我们娘俩儿,早点回来。”樊哙接过包裹,背在了身上,“嫂子放心吧,这下刘大哥可是给请回来的,出不了事。我这就去了,啊!”说着转身便走,一眨眼就奔出了好远。身后吕稚扶着门板喊道:“妹夫,路上小心啊!早点回来!”“知道了,嫂子放心吧。”樊哙如雷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吕稚这会儿有点不知该干什么才好,一会儿奔进厨房看看米缸,一会儿又奔进了房里。
在外面玩的刘盈,刘乐这时回来了,他们也听到了樊哙的吼声。进了院子,没看到娘亲,两个孩子便围在了林惋仪的身边,“是姨夫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林惋仪蹲在了孩子们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们的爹爹快回来了,姨夫正要去接他呢,高兴吗?”刘乐开心的一蹦一跳,“爹爹回来了,爹爹要回来了!”挥着小手去屋里找娘去了。刘盈却显得没有刘乐那么开心。林惋仪看着他问道:“不开心吗?”刘盈摇了摇头,“开心,不过爹爹就算回来,也没几天是在家的,回不回来,也没什么区别。”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让林惋仪费尽了力气才听得明白。听到他这么说,林惋仪叹了口气,是啊,一个不在家的爹爹,有跟没有是没多大区别。林惋仪想到了现在的单亲家庭,缺少父母的关爱,孩子显得孤僻,偏激,甚至于会影响到成年时对婚姻的看法。有的人选择逃避,只享受恋爱的过程,而不想付责任。有的人干脆不去恋爱,直接否定真爱的存在,这些都是弊病。
林婉仪看着刘盈说不出话,这个只活了4年的孝惠帝,过得也不那么开心。戚夫人的儿子,如意,可以说稍稍填补了他内心对亲情的渴望。明知母亲要置如意于死地,却总是护着他,生怕他受到伤害。据史书上记载,刘邦死后,吕后费尽心思才将如意从番地招回,意图杀之。可刘盈亲自出城迎接,和他同吃同睡,不给吕后一丝机会。后来,刘盈有一天去打猎,看着熟睡的如意,不忍将他叫醒,独自一人出了城。吕后便是趁了这机会毒死了如意。如意死后,刘盈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无趣,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接着吕后对戚夫人下的毒手更让他胆战心惊。这才整日醉心歌舞,不问朝政。
看着吕稚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只等着刘邦回来。林婉仪开始思忖起现在的形势。按理说,这次刘邦回来,并不顺利。沛县的县丞,一开始是答应让他回来,可是后来一看他人多势众,怕控制不住,这又后悔了,便关了城门要将刘邦拿下,还抓了萧何和曹参关进了大牢,连吕稚也受了连累,一并关了进去。没想到萧何,曹参这两人跑了,出了城跟刘邦汇合,这才有投城书,告民众,让大伙儿杀了县丞,做了沛公。看来还真是好事多磨啊!
林婉仪看了看吕稚,想到她要受到牢狱之灾,还真有些不忍心。毕竟她也帮了自己。可如果不让她受这一难,自己横差一脚,会不会反而影响了历史的发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