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被数据控制的人向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冲他们袭来,又撕又咬,无差别地对准每一个人发动攻击。它们没有痛感,行动也不会因为受伤而出现丝毫的凝滞,只有砍下头颅和戳爆心脏才能把他们真正的杀死。丁亦还见到一个双腿都断了的‘人’,虽然只能拖着下肢在地上爬行,但还冲着他怒吼着扑过来,结果被他一枪爆了头。
其实平心而论,这群假人的战斗力并不高,想要杀掉一个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但是难缠的地方就在于,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还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就这样混战了不知道多久,面前的数据人终于被他们砍杀干净了。一行人也不敢休息,急忙踩着一地的断支残骸,朝着城北世纪公园的方向跑去。
每跑出一段路,只要遇到一个岔路口,就会有一群数据人等在那里,对他们疯狂发起攻击。开始的时候,众人天真的以为只要不发出声音,就不会引起那群‘人’的注意,但没想到,那群‘人’的感官竟然随着和他们的接触不断调整。即使他们已经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了,还是会被检测到,进而一场恶战。
他们这样吃了几场闷亏又费劲巴力的跑出来之后,穆山苦着脸问道:“它们是不是能看见啊,每次都被抓个正着,累也要累死了。”
丁亦附和道:“我觉得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即使我们不发出任何声音,每次只要我们一进入离它们三五十米的范围时,它们就会发出动静,我们凑过去的时候,它们眼部发出的绿光是刚好朝我们射过来的。”
一想到数据人亮晶晶的绿色眼睛,众人忍不住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傅卓实在撑不住了,他拉着邵腾的手往地上一蹲,喘息道:“我……不行了,这群数据人没完没了的,我没有力气了。”其实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样夸张,傅卓还远没到精疲力尽的程度,可一想到前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岔路口,还有多少支丧心病狂的数据人军团等着揍他,他就本能地不想往前走。
人都有畏难情绪,但当这种情绪出现在了危难关头,就会拖别人的后腿。
丁亦也累得半死,但现在情况特殊,容不得他放松一丝一毫,只好鼓励道:“再坚持一下吧,我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谁都知道后半程估计要比前半程还要艰险。
乔墨抬头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景象,雾越下越大了,就连建筑物的影子都难以看清,乔墨艰难地辨认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那一点点闪动的、像萤火一样的绿光:“前面的那条岔路上,埋伏的人跟之前的相比只多不少,再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到最后。”
“那怎么办呢?”丁亦问道。他也知道自己的精力已经完全不够了,现在走路都有些微喘,更别说
“只能改变策略。”
“怎么改?”
“金蝉脱壳,弃车保帅。”
丁亦:“……好好说话。”
虽然乔墨说的玄乎,但其实总结过来意思很简单,他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大概就是先派人顶住大波主力的敌人,依靠发出声音来吸引数据人的注意力。剩下的人趁机穿过它们的包围圈,不和敌人纠缠,找一个地方休息恢复一下体力,之后大家汇合,再重复之前的行为模式,直到成功到达世纪公园……
这个方法与之前的相比,好处就是能够保存大部队的实力,增强任务完成的可能性,最起码不会因为精力尽失耳背数据人灭团。坏处就是,用来“挡刀”的那个队友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很可能在和敌人缠斗的过程中发生危险……
“不行,我不同意!”乔墨刚解释完,丁亦就跳出来大声反对,“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但不公平,我不会同意的。”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乔墨又想做自我牺牲。”丁亦心想,“真是打的一笔好算盘,卖的一手好关子——金蝉脱壳,脱身的是他们;弃车保帅,‘车’是他乔墨,‘帅’是邵腾手中的代码病毒。说了半天,乔墨就是想自己抵住那群数据人,换他们先走,怕自己不同意,竟然还学会绕弯子了。”
乔墨有些无奈地看了丁亦一眼:“听话,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丁亦要被他气炸了:“我们是队友,应该共同进退,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情绪激动,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咄咄逼人。
乔墨本来想和丁亦好好解释解释,但不管他怎么说,丁亦都保持不听、不看、不同意的态度,乔墨见和他怎么说也说不通,又气又急之下,语气也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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