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我放在工造局,这就去拿。”说完就在苏十安和云画的注视下进了工造局,没一会儿,就拿出来了,苏十安打开看了一下,发现这一份和昨日那份不一样,分号上写的(贰),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她把地契又交还给他,“我相信你是因为家中有急事才珊珊来迟,所以,地契暂且放在你那儿,至于这份,你还是赶紧放回工造局,要是被查出来,会丢了这份差事的。”白子砚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看向苏十安,“担心我丢了差事,丫头,你是害怕我会被责罚吗?”苏十安被她猜中心事,头偏向一边,故作凶狠的的说“我是怕你被工造局罚之后连累我。”偏偏白子砚就是个脸皮厚的,非得继续问下去,“十安,我很开心。”苏十安转身坐在椅子上,匆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算了,出来的时间长了些,云画,我们快些回去吧。周公子,以后我会每月把银子托人给你送到工造局。”周公子,白子砚知道十安误会了自己是周云,这样也好,他昨日查了苏家父子的为人,知世事但低调,苏父当年更是在圣恩最盛的时候辞官回乡,苏景初原本可以做上内阁学士,却一直都屈居户部,就连四哥让他做白君泽的师傅时他也有几分推脱,想来是不愿意使自己陷入朝局纷争,估计这丫头做的这些事情是背着他父亲和哥哥的。想到这,白子砚就决定暂且瞒着自己的身份。云画伸出手在白子砚眼前晃了晃才使他回过神来,“周公子,麻烦你让一下,我们小姐要回去了。”白子砚执意要送她,苏十安争辩不过,也只好随他去了。他们并肩走在街上,看到街上的人都在讨论今日午时新皇登基多么的威武气派,看到老百姓上洋溢的笑容,苏十安只觉得有点难过,白子砚注意到了她。“怎么,新皇登基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先帝驾崩,这些离他最近的百姓似乎一夜之间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偌大的皇宫与百姓紧紧一墙之隔便隔断了人心。”白子砚知道她的意思。“十安,你看到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图的不过是碎银几两,朝局斗争他们无法参与,又何必庸人自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大智慧,可是皇室宗亲,朝中官员,看似风光无限,钱、权、名都拥有了,可是这些东西是建立在他们的生命上,他们说的每一字、每一言都承载着全家人的生命,活得战战兢兢,未必有这些百姓快乐。”苏十安侧头看向他,“想不到你看着吊儿郎当,轻佻放荡,对朝局的事情看的这么透彻,你不会是宗室子弟吧?我记得上次你塞给我的玉佩,可是绝世好玉,看雕工,不似寻常工匠的手艺。”说到这里,苏十安停下脚步,仿佛沁了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所以,周公子是否是宗亲子弟?”白子砚的一只手转着另一只手的玉扳指,深邃的眼眸凸显的他如此认真,不过很快的就又恢复那般浪荡不羁的样子,“还真让你猜对了,我是王爷。”用最不正经的态度说出这句话让苏十安放下疑心,打趣道,“您要是王爷,”苏十安顿了一下,指向远处的一处猪棚,“母猪都会上树。”白子砚知道她在打趣他,用手轻轻在她头上敲了敲,“你个小丫头这么看不起我。”云画也在旁边无情的嘲讽:“哈哈哈,小姐,是不是京城的公子哥们都相当王爷,哈哈哈。”苏十安也被逗得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尤为好看,白子砚被这笑容晃了眼,苏十安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他直勾勾的看着子,立刻收住笑容,留下一句“我们就快到了,就送到这吧”拉着云画就跑了。白子砚看着她小跑地影子,眼眸变得深邃,不可捉摸,自言自语道,“丫头,来日方长。”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白子砚打了个响指,混在人群里的侍卫才敢出来,齐刷刷的低下头,“王爷,有何吩咐”。白子砚让其中的一个侍卫去工造局办些事情,然后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