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弗雷德身后,“就算是在战场上,骑士也不会对没有武器的人出手的,作为我们的统领,弗雷德你未免也太失风度了吧。”
弗雷德想要离开对方的钳制,他侧了侧身,木剑便随之而动,对方的技术确实在自己之上,反应速度无可挑剔。
“你想要做什么,威廉?”他咬咬牙,问道。
“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练习过呢。”威廉露出了笑容,他将脸转向加洛德,“老师,我可以和弗雷德比一次吗?”
加洛德抬了抬眼,“随便你们玩吧。既然是练习,那多换点搭档也无可厚非。”
听罢,威廉收起了剑,他走到弗雷德面前,拉起了帕尔,然后向弗雷德伸出了手,“让我来做你的对手。”
明知道是对方的挑衅,然而看到在酷暑下蹲得快要中暑的佩恩,弗雷德还是冲动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代,解决暴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武力压制。他想,自己虽然依靠着一点小小的智慧拿到了这个统领的称号,然而在现阶段的学习里,并没有在武力值上拔得头筹,所以才会被人看轻,没办法庇护自己的朋友。
面对这个剑术在自己之上的对手,他也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威廉的剑术果然非常精湛,他的动作非常连贯,举手抬头之间优雅得如同在水中旋舞的天鹅,只需轻轻扭动手腕,木剑便配合地向前穿刺,准确地击中弗雷德的手肘、手腕、肩颈以及膝盖。
在这连续不断地攻击下,弗雷德一次次的单膝下跪,但又很快站了起来,开始精密防守起来。他也不是没想过放弃防守一位进攻,但对方的速度比自己快上许多,所以在攻击到达之前,就会被对方刺中要害,渐渐地,他的攻击被完全压制住,只能通过预判提前做好防备动作。
即使他已经非常谨慎,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他的身体还是不断地遭受着对方紧锣密鼓的攻击。
每次木剑落到骨骼上,都会让他痛得闭上眼睛,但还好这幅肉体比较耐打,所以倒是让这场战斗变成了持久战。
随着太阳的位置从东向西,弗雷德能够发现,威廉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体力逐渐开始不支,攻击的力道也有所下降。
他想,自己身上应该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吧?每次被击中,弗雷德都觉得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但身体却又能自动站起来,继续迎击上去。
终于,威廉的动作慢了下来,就是现在,如果是现在的话,应该可以击中他的躯干。
弗雷德调整好呼吸,双手握住木剑,开始往前冲刺。对方显然被他这个攻击吓了一跳,威廉略微有些迟疑地向左侧一偏,木剑落在了他的胸骨上。
“好了。上午的练习结束了,快去吃饭吧。”就在弗雷德因为第一次击中威廉而无比欣喜之时,加洛德冷淡的声音让他的热情一下子便冷却了下来。
收起剑时,弗雷德原本以为自己会直接倒下去,毕竟他觉得能坚持到现在完全依靠的是他的个人意志。
然而,身体却意外的轻盈,他不由将左手的外套和衬衫的袖子往上挽去,这条胳膊刚刚承受了不少攻击,理应处处都是淤青。
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完好无损的胳膊,在阳光下,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手腕边分布的紫色血管。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肉”,也“肉”过头了吧?
“胜负已分。”威廉露出微笑,“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实力的差别了吧。”
弗雷德摇了摇头,“胜负未分。如果继续下去,会倒下的是你。”
两个人站着对视了一小会儿,用眼神做着交流,很快,还是威廉先松了口,“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再选一个时间定出胜负吧?下次,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这是比武邀请吗?”弗雷德抬起了下巴,“那我也有条件。如果你输了,从此之后你们就不要再欺负佩恩了。”
威廉笑得身体跟着颤动,“你还真有自信啊。那好,如果我赢了,你就把统领的称号交给我,并且以后别多管闲事了。”
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弗雷德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仗着自己的强大就以欺凌别人为乐的人,他冷冷地看着对方,说道:“明天早上,我们来定出胜负。胜利条件是将对方打倒,打到再起不能为止。”
威廉挑了挑眉,满脸都写着不屑,他点了点头,便跟着他的兄弟和帕尔一起向食堂走去。此时蹲了一个上午的佩恩勾着腰,两只腿麻到他每走一步就快要摔倒,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向弗雷德靠近。见状,弗雷德立刻迎了上去扶起了他。
“弗雷德,你不应该为了我发起这个挑战的。威廉他真的太强了,你刚刚被他打得这么狠,身上一定还有伤,明天起来说不定会痛不欲生。”
他说的这些绝不夸张,作为前程序员,过去的他就算爬个海拔200米的山,回家之后腿和屁股都能疼一个星期。更别说,现在是全身重要关节都被木剑打击过。
“尽管他很强,但他还是人。”人又不是设定好了数值的游戏角色,只要战斗力高于对方就能注定胜利。更何况,一个好的数值策划,才不会让游戏局限于比大小这种基础战斗里。
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自信,但弗雷德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威廉更适应持久战,所以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