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冥如雪噎了一噎,才发现自己跟这两人的口才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得干笑了两声,勉强解释,“舍妹只提了东方公子,并未说起过这位雪公子,所以……”
“不如这样吧,若是冥冰小姐得了空而,不妨多来这里玩玩,雪浮公子才貌俱佳,实在比我强了不知多少个等次,相处久了小姐自然能挑选出最好的夫婿,这也是对她的终身大事负责,冥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呃……东方公子所言甚是。”这一言方歇,江画低头只顾喝茶,未央和冥如雪噎没了话,气氛便尴尬了起来。
末了,冥如雪只好起身又揖了一揖,“既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今日打扰甚是唐突,还请两位公子不要介怀,告辞了。”
刚送走了冥如雪,身后一个玩味的声音便在未央身后响了起来,“你说,冥大人的妹妹会选择哪个公子做丈夫呢?风流纨绔的白衣公子?还是温柔俊朗的东方公子呢?”
“你给我过来!”一把就把那罪魁祸首拽了过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疼!”江画吃痛一声,没好气的撇撇嘴,“什么怎么回事啊,就是那小狐狸精看上你了,他哥哥来提亲被我拒绝了,死缠烂打的我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拖住,你不谢我反倒怪起我来了,当真是没良心。”
未央气笑了,拒绝?若当真严词拒绝了那冥如雪还会当面问他么,恐怕不是拒绝,是这荒唐的女人要看好戏才是吧!
气不迭的抬手想要吓唬她,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欢快的笑了起来,翻个白眼儿,“你打得过我的?”实在恼人,偏又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恨恨的罢了手,“我看你怎么收场!”
“哈哈哈……!”身后的动静沉默了片刻,忽的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不理她。
事实证明,雪浮公子是个很讨女人喜欢的人。当然,实在他想去讨那个女人喜欢的时候。
冥如烟小姐头次来的那天,一进门就很不小心的绊了一跤,偏偏站在门边的东方公子无动于衷,只见一方白影掠过,清冷的香气就飘了过来,若隐若现的,丝丝缕缕都让人心头一颤。
没摔倒,倒在了一人怀里。睁开眼,便见着一张艳丽的面容,白衣玉冠,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浅淡笑意。眉眼间气质高华。
红着脸后退两步,忙低下头欠了个身,“阿冥粗鄙,让公子见笑了。”眼角瞥到一旁冷眼相观的那人,不由得一阵怔忪。
冥如雪说冥如烟略通琴棋书画,实在是谦虚了些。虽是出生在这偏僻的小镇子,冥如烟的琴艺,比起宫中的乐师也不遑多让。
冥如烟在垂了纱幔的琴台上抚琴,未央就和江画再外头品酒吃茶,等一曲终了,江画搁下手中的酒杯,掀帘而入。
“公子见笑了。”冥如烟淡淡微笑。
“阿冥小姐琴音清澈,恐怕比起山中的鹂鸟也不逊色,令人心折。”江画在琴座旁坐下,紧挨着她的距离,甚至能清晰的嗅到那股冷香的味道,不自觉的就能让人自惭形秽。
江画抬起头,笑问,“阿冥小姐可曾听过峥嵘之音?”
“阿冥久居深闺,不曾听过。”
她没再说话,只看见一双雪色纤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倏然间就勾挑抚弄了起来,激烈的琴音流泻而出,气势恢宏的直若万马飒沓。
低沉时,如悲鸣呜咽,尖锐时,仿佛长剑出鞘。冥如烟忽然产生了一个错觉,身旁这人他本就不是个游戏红尘的翩翩少年郎,而是那边远沙场上的战士。披着银白的战甲,在血流如何的土地上挥剑砍伐。
琴音从高亢到低沉,再由低沉至尖锐。
仿佛战士经历了出征时的热血澎湃、面对尸体成山的悲怆以及最后含恨而起杀力挽狂澜的决绝!
声音达到最高音的时候,却戛然而止。
沉浸在琴音中的人一下子就怔住了,愣愣的抬头看着她,“梨公子,怎么了?”
江画自琴弦上将手抽回,淡淡的笑了笑,“琴曲结束了。”
“啊,可是……”冥如烟不解,方才,明明才弹到*之处,怎么会就结束了呢?
见对方尚在迷惑,江画起身挂起琴台周围的帘幔。兀自回外头倒了一杯酒,低头抿了一口。未央靠着木榻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她也不理,只走过去将冥如烟扶起来,笑着解释,“战争胜利了,可领军的将领却以身殉职,所有的欢腾,在将军死去的那一刻悉数化成了悲怆,任何声音都不能将那种悲伤表达出来,所以琴音在最高亢之时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