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了。这次又是刚从哪个头牌的床上滚下来?”
“是个刚入行的丫头,她叫戚戚。”
梨逍尘不想说这个,便换了个话题,“见着纤痕和玉儿没?我想他们了。”
话刚落,就有缠了七彩丝绦的舞娘鱼贯而入。七彩的衣袂宽大,扬起时候带着微凉的风声,舞姿华丽,却不见半分媚态。
舞娘的舞蹈分分合合,等簇成一个圈的时候,十数只衣袖抛起,只听清脆的一声鸣响,舞娘袖中的软剑出鞘,带着冷峭的银光,指向穹顶。
忽然门口大开,铺天盖地的雪白花瓣飞了进来,在殿内旋出漂亮的花纹。舞娘踩着花纹,指拈花枝,旋转飞舞。
满座惊艳。
雪若风笑的很是玩味,“你这两个小男宠倒是有心。”梨逍尘白他一眼,没好气道,“纤痕原本就是个伶人,歌舞对他不是难事,以前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跳舞。倒是玉儿,跟纤痕一起胡闹。大庭广众的,他俩好歹是个王爷,还是没轻没重的。”
这话,半分责备,半分宠溺。刚巧听在身后来人的耳里,分外清晰。
“你啊,总是这么喜欢玩乐,什么时候也能乖巧一点呢?”一双手探过桌案,舀了一勺蜜糖放进梨逍尘的酒杯。十指纤纤,宛若白玉。“这酒太烈,辣么?”
梨逍尘浑身一滞,怔了片刻索性释然一笑,又扔了颗梅子在酒里,“丰玄,你先坐下。”
“好。”丰玄温柔回应。
梨逍尘一下子就靠上了他的肩,洒脱却不见丝毫暧昧。
殿里的花瓣越涌越多,波澜起伏的宛若雪白波涛。汹涌海浪中,有清脆的剑鸣声想起。混着突然而至的萧声,有条碧色的身影从波浪中破空而出!
碧纱同墨发纠缠,舞剑的人踩着花瓣,浅笑如蝶。
梨逍尘莞尔,“我倒没想到跳舞的是玉儿,玉儿善剑不善舞,纤痕的音律不精,这次倒是下了功夫。”
“你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如此宠他们,叫人觉得可爱。”
“哦,他们可还有个身份,是我的男宠,受我宠爱无可厚非。”梨逍尘挑眉。
丰玄失笑,伸手又温柔的给梨逍尘添了杯蜜酒,“你把他们当孩子来宠,但若说你真的碰过他们,我可不信!”
“你倒是解人。”梨逍尘想了想,笑问,“你这般聪明,怎么当日就负了我?说实话,你这面具虽然漂亮,但我记得你的脸比它更好看。”
丰玄没搭话,伸手敲了下梨逍尘的额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去……”捧起梨逍尘的脸,就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轻柔、泛着暖意。
萧声已经停了,满地的落花悉数不见了影踪。纤痕同温软玉并肩站在梨逍尘面前,屈了一条腿就要下跪。
梨逍尘拂袖,一阵暖流就托起了两人,“都贵为王爷了,可不要动不动就跪。”
“我不跪天地,除了圣上,能让我跪的只有军师。”
“如果封王的结果是跟尊上划清界限,这王爷我宁愿不做!”
梨逍尘哑然。
纤痕突然绕过桌案,在梨逍尘的脚边跪了下来,拉住她的衣袖轻声道,“我知道尊上疼我,从未将我当做一个男宠看,但若做男宠能永远留在尊上身边,就算被人看不起我也愿意。”
“军师留我们在身边就好,当男宠或者孩子都可以。”温软玉的眼眶有些泛红,也拉着梨逍尘的衣袖跪了下来。
满朝文武皆动容。
“圣上到——!”
流君绯上了高位,先是说了番贺词,又送上了几大箱子的寿礼。众人皆跪地赞天子圣明。
命众人起身,流君绯没看梨逍尘,反而看着她身后的纤痕、温软玉两人,眉眼含笑,“纤痕和软玉倒是愈发的俊秀了,军营不愧是个能磨练人的地方。”
“圣上谬赞。”
流君绯一扬手,身后的太监就递上两幅锦绣的卷轴。打开来看,上头画着两个容姿秀丽的女子,虽是穿金戴银,却也透着骨子灵动,一看便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女儿。
纤痕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连一贯恬淡的温软玉也不禁白了脸色。
“软玉今年十九岁了吧,纤痕想是也有二十了,旁人家的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妻妾好几房了,所以朕亲自从几个官员的家里挑了两个品貌兼优的姑娘,今日便赐婚,也好了了朕一桩心事。”流君绯拍拍手,太监将卷轴分别搁在纤痕和温软玉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