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绝非碧玉,如此风流恣意的人若是真被强压住,绑上花轿,最后只怕不会如愿。并且……未央心底叹口气,江画心里有事,即便面上再怎么纨绔荒唐,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将心交出去的。她不会成亲,那心里有个疙瘩,怎么都解不开,梗在肚子里,藏得很深。除非解开,否则永远无法成亲、无法欢喜情爱。
若是江画能赐婚未央,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他便可以拖上两年不完婚,然后一纸和离书解除婚约,送还自由给她。若是旁人……未央苦笑,只怕会闹得满城风雨吧。到时候,他作为皇家人,又该以何处之?
这厢未央算盘打得好,江山郡主却未必肯承他的情。江画玲珑心肝儿,自是想到了这一层,闻言冷笑,“世子最好盼着圣上不要这么看得起我,否则只怕我一个控制不住伤了世子,最后连酒肉朋友都没得做!”
“你为何总这么排斥情爱?”话一出口,未央自觉自己失言,忙拉过身旁的妓女揉了两把,脸有些烧。不知怎的总是想探究她心底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事,这番匪夷所思的好奇心也甚是令他苦恼。象征性的咳了几声,方补救道,“我只是好奇为何你总是穿着白衣,真想看看你披凤冠霞帔究竟是何模样。”
“想必能颠倒众生。不过怕你有生之年看不到了。”江画拉过付玉潇的身子,颇是恣意的枕着他的大腿就躺了下来,眯着眼玩味一笑,“一直想在我这白衣上加点什么东西,不过总是想不出来,等我想好了自然就给你看看不一样的雪江画,未必就比凤冠霞帔的模样逊色。”
“你打算如何做?”
“什么?”
“若是父皇当真赐婚与你的人不是我,你准备如何做?”顿了顿,未央轻声询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江山郡主是什么人?纨绔中的翘楚,若论男女感情之事怕是还没有人比得过我,若真如此,世子拭目以待便是。”江画笑,嘴角邪魅的勾起一边,抬臂松开了箍住付玉潇的腰肢,暧昧道,“今晚我要同洛洛说些暖心话儿,不能带你了,不如就让世子陪你说些话儿解解闷儿,可好?”
未央,“……”
是夜,凌音局的顶层阁楼上灯早早的就熄了。疏影横斜,斑驳纱帘,宫灯上的流苏微微漾着柔到骨子里的垂怜。
外头艳歌扉红,阁子里静的出奇。
桌上宫灯的光丝丝缕缕的透过床帏,在纱幔上恍出两道暧昧缠绵的影子。帷幔里,步洛洛平躺着,江画手肘支床,侧身去描画枕边人的眉眼。过了会儿,她抬起手,指尖上勾了块儿通透的翡翠。
“传说洛水女神发上的玉石,能佑主,你拿着,若是以后过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护着你一辈子。”灯影重重里,江画这么说着。
步洛洛闭着眼,没接那翡翠,只动了动唇,“郡主既不愿成亲,便是不愿意付出真心的,如此那便不要到处留情,白白的偷走旁人的真心。这不公平。”
闻言,江画一愣,过了许久才笑了笑,只不过步洛洛闭着眼没看到,那笑其实是充满了悲凉的。轻手将翡翠搁在床头,江画躺了下来,拥着步洛洛的身子就阖上了眼。
恍惚里,步洛洛听见身后传来的微不可闻的叹息,“洛洛,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就在我弃你之后。”遇上了自以为能修复我给你伤害、能托付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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