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没想到反倒是被她算计了,闻言已是气极,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骂道:“好你个冷霜霜,我陆青浦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当脚垫子使过!”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打得冷霜霜嘴角都出了出血,耳上的一对流苏环子,晃动不已。
冷霜霜深吸了一口气,昂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曼步生姿地走到一只红木柜前,拿起上面的一包香烟,抽了一支点燃,人又倚在那红木柜上,吞云吐雾。
陆青浦又“哼”一声,道:“冷霜霜,你就不怕我将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爹。”
“陆公子若真有这份勇气,那日在督军府也不会抛下霜霜,独自溜走。”
陆青浦被人戳中了短处,恼羞成怒:“你别得意,我父亲妻妾成群,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别以为做了他的姨太太,就能在陆家立足!”
冷霜霜反唇相讥:“能不能在陆府立足,是霜霜自己的造化,不牢陆公子你费心。”
“你……”陆青浦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一脚,将一张桌几踢得飞了出去,满桌子的器皿摔了一地。
冷霜霜仍神色自若地站在那里,又吸了几口烟,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圈圈烟雾。
“回去吧,陆公子……”她的眼睛并未看他,夹着香烟的指尖弹了弹烟灰,语气依旧淡淡“你也不必气恼,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于你,不过玩物;你于我,也没有半分真情。”
“你胡说!我怎么没有真情!”
冷霜霜的眸子看向他,沉默半晌后终于道:“陆公子,你还不懂情,你以后总会明白,若动了真情,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模样?”
冷霜霜“咯咯”地笑了起来:“陆公子如今不过像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气急败坏,但其实,愤怒几天,不甘几天,也就烟消云散了,因为玩具,终究不过是玩具罢了。”
陆青浦这次没再搭腔。
离开冷霜霜的公馆后,他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憋屈至极。明明是冷霜霜做错了事,可自己竟被她说得无还嘴之力,真是窝囊!
陆青浦有一腔子气恼无处发泄,便支使了汽车满大街乱开,撞翻了小摊,撞飞了货物,撞得行人纷纷咒骂。等汽车开到仙乐门附件,陆青浦突然喊停下。
那司机早一路心惊肉跳,此刻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处是宁阳的繁华地带,车水马龙,陆青浦的汽车堵在这儿,自然引起了不少骚乱。
司机有些顶不住了,小声劝道:“少爷,咱还是适可而止吧,你本就是逃了课出来的,事情闹大了让老爷知道了,您不过挨几句骂,小的……小的可是要被打去半条命呀。”
陆青浦心里的气还没出完,哪里肯走。
“少爷……”那司机哀求道,“再堵着,警察局可要来人了。”
陆青浦嚷了起来:“你烦不烦啊!你信不信我先打去半条命。”
那司机闭了嘴,十分委屈。
陆青浦见状,有些于心不忍,问道:“你认识这道上的人吗?”
那司机一愣,道:“少爷问这个干嘛?”
“想找人打架!”
“哎呦,小的一个本分的人,哪里会认识这些人。”
“没用的东西!”陆青浦啐了一句,仰天躺在敞篷车上。
天上白云舒展,丝丝如棉,对面却是一片汽笛叫骂声。
陆青浦忽然想到一个人。
他一骨碌地坐了起来,对着司机急道:“往回开。”
司机问:“开去哪儿。”
陆青浦顿了顿,道:“圣兰女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