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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浓郁华夏风格的房间内,张咏玲一身居士打扮,坐在一把椅子上。
至于韩靖德,则靠坐在旁边的一把摇摇椅上,来回轻摇着,眯着眼睛:“是那两个小年轻的歌?他们两个又有新作了?”
两个人年纪大了,别说对娱乐圈了,就连国事也不怎么关心。不过,春晚上那一首《最浪漫的事》,让韩靖德、张咏玲老两口开心不已,也记住了舒泓明和大米,还专门为舒泓明他们题字作画——要知道,韩靖德的画作,早在六年前就不外流了。
雪樱公主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听说奶奶很喜欢《半壶纱》那样的禅意华夏风歌曲,所以又写了一首……”
“听说?是听你说的吧?”张咏玲略带嗔怪地点了一下韩雪樱的脑门儿,“那两个小年轻人不错,我这种老太太喜欢的歌,别人可不一定喜欢。你让他们专门给我写歌,不是耽搁人家正事儿嘛!”
雪樱公主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儿女状——
在她出生以后,韩昌盛、江兰便已经继位,每天忙于国事。真要说起来,她倒有一多半儿的时间,是在韩靖德、张咏玲这里,和老两口最亲,说她是老两口带大的也不为过。
所以,就算现在她也二十多岁,还是dk音乐的掌舵人,在韩靖德夫妇面前,还是和小女孩差不多。
“哎!奶奶,你等着,我给你放新歌听。对了,这首歌的歌名,叫《月满弦》!”
雪樱公主赶紧岔开话题,走到房间的电脑前,熟练的操作着,没过多久,房间内响起了风铃声,然后是拙朴的古琴伴奏。
说起来,在做这首歌的古琴伴奏时,舒泓明本来是在录音棚里自己制作的,不过却一直少了一种韵味。
后来,舒泓明请宁教授帮忙联系了一下,找了音乐学院内的一位古琴大家温婉儿弹奏录制才搞定。这位温婉儿,是古典音乐系的教授,现年六十多岁,也是流年乐队东方筱筱她们五个小丫头的指导老师。
古琴声声,房间内檀香袅袅升起,只听着前奏,就有了一种心灵上的静谧。
张咏玲、韩靖德都是微微眯起眼睛,大米挚诚而又略带忧伤的女声,缓缓唱了起来:
“古塔旁、拾一地金黄
雁扫落、满腹旧霜
斑驳的木窗、等候月光
是谁路过、诵一首情长
看斜阳、吹红了菱墙
茶汤、泛起过往
点一支老香、泪湿衣裳
是谁听见、说一句原谅
风来、帆已过千里外
风去、留一船霜白
暮雨徘徊、谁梦中空折柴
只怕夜冷故人来……”
大米的浅唱声中,一副带着浓郁华夏风的画卷缓缓铺开,傍晚夕阳照射,一地金黄的古塔下,其中似乎有一个女子在轻抚瑶琴,挚诵情长,怅惋一段轶事。在她的身旁,檀香袅袅,茶汤如霭,或有微风起,或是泪垂落,泛起几番涟漪……
古风古味的歌词,最后那一句带有释然的唱腔,仿佛在陈述着自己的往昔,一段已经结束的故事。
月满西楼,留下了多少回忆?谁又在满弦月下诉说着往事?深夜的月,像道无与伦比的风景,可惜少有人能看透。
风来、风去,旋律清远,那一瞬间的了悟,放下执念,于是云水禅心,此刻的所有画面、诗章,都与之无关,只是一颗禅心而已。
第一段唱完,歌曲的过门音乐,依旧是拙朴的古琴声。
歌曲中,古琴的韵律,带有一股奇特的意境,让人略显忧伤,却好像又能消除人的幽怨和憾恨,让人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面,张咏玲默默地点头,这首歌,确实是一首好歌,她喜欢。
过门音乐后,古琴伴奏声中,大米略带忧伤的声音又唱了起来:
“看斜阳、吹红了菱墙
茶汤、泛起过往
点一支老香、泪湿衣裳
是谁听见、说一句原谅
……
风来、帆已过千里外
风去、留一船霜白
姑苏城外、谁镜中抚琴台
又怕弦惹指上埃……”
一曲唱完,雪樱公主笑着问道:“爷爷、奶奶,这首歌怎么样?还可以吧?”
张咏玲苍老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缕笑容:“不错,不错。这个大舒、大米,确实很有才华,歌写得不错,唱的也很好……”
雪樱公主道:“那我再放一遍。”
几秒钟后,房间里又响起了风铃声与古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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