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带人埋伏在竹林里,远远地就看到崔宁懵懵懂懂地走过来,直觉上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并不太象,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是眼睛一扫接着目光就缩回来,直到他看到一个小丫头奔向她,然后说了几句话,递给她一件东西,暗叫一声不好,飞奔过去,前面那个小丫头拐了几个弯,不知所踪,还好这个还在傻站着发愣,她的头上赫然就戴着一直金钗。
他正要抓到她时,却没想到这小姑娘颇为乖觉,竟是夺路而逃,大声呼救,眼看着人群已近,他本是潜进侯府的,不好直接露面,又一时来不及将她带走,只好拍晕她,自己暂时躲开,然后混在人群里面,弄清了这个细作的对外身份。她竟然是一个才到京城半个月的世家之女,年仅十三岁,这会是一个潜伏多年的细作?
直觉上觉得不可能,最多她只可能是一个被人指使的取货人。那百年世家崔家就慢慢浮出水面了,如果崔家不在局中,他们对门外监视的事情就不会那么敏感了,也就不会出手试探,看来是时候去崔家拜访一下了。
高傲的国公爷决定明日就亲自去会一会这对崔家兄妹。
崔家四爷这几日有点烦恼,几日前,五妹参加侯府的宴会后,突然被大伯娘气色慌乱地送回来,听妻子说,五妹甚至是被管事妈妈背进来的,说是被人惊吓冲撞了,两位伯娘甚为愧疚,再三致歉说是没有照顾好侄女,四奶奶自然不敢抱怨长辈们,请来大夫开了几副压惊的药服下。
过了几日,五妹人是醒了,但精神不振,比以前更不爱见人了,连哥嫂都不见了,终日不出房门。四爷就这么一个妹妹,早年在家时,对妹妹也是万分爱惜,这几年自己忙于出门求学应考,妹妹对自己已是疏远了很多。
这次妹妹过来京城做客,本想好好照顾妹妹,并为妹妹在京城择一良配。母亲在信中很含蓄地提到,让他为崔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为配,他很明白,族内着力培养他在京里为官,家中姊妹的婚事自然要为他的仕途做考虑。家里为他娶的四奶奶,贤良淑德,是出身太常卿家的嫡女,妻子虽然对他百依百顺,但他心中始终意难平。他不愿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走这样一条路,尤其是为了他。
四爷正在书房为妹妹的身体忧心忡忡,有家人来报,镇国公府家人来下拜帖,国公爷明日来拜访。
崔明举惊诧莫名,自己和镇国公素无往来,并且文官和勋贵从来都是两个不同的圈子,大伯娘有意和宁国长公主联姻,在文官世家圈子里已是少见,莫非是和这位镇国公吗?他来是为了这事情吗?他不该去侍郎府吗?
崔明举并不需要想太久,当第二天,赵望江正襟危坐地坐在花厅里,一本正经地要求见贵府的五小姐时,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所有的猜想戛然而止,圣人教的喜怒不行于色的养气功夫也快绷不住了,他沉下脸说道:“国公爷,圣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舍妹虽出身低微,但岂可轻易见外男!请国公爷自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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