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能跑出这片山林就行。”二娃坐在桌旁不紧不慢地说:“这周围布满了逮野猪的陷阱,而且山上基本上无路可走。你只要走出这个门,我敢保证你走不出十米就得迷路,不是让野猪拱了就是掉陷阱里……”
听到二娃这番话,若非浑身打了个激灵。心想就算梓涵他们来救我,恐怕也找不到我埃于是他定了定神笑着说:“你瞧我这一身伤,连下床都下不了呢往哪儿逃埃死在你手上,我认了……”
“哼,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儿上,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你杀了我,就不怕警察抓你?”
“这片山上除了我没有别人,”二娃得意地说:“我把你宰了找个山脚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如同杀一只野兔子……”
“那你总共杀了多少只野兔子了?”
“野兔?你是问野兔吗?”二娃显然被饶了进去。
“我是说像我这样的‘野兔子’,你杀了多少了?”若非笑嘻嘻地问,好像真的是在讨论逮野兔子的事情。
“像你这样的‘野兔子’嘛,你是第一个。”
“我是第一个啊?”若非拉长语调叹息了一声。
“怎么,瞧你这口气,你是感到遗憾啊还是感到荣幸啊?”
“那你真的就不感到害怕?毕竟我不是野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埃”若非进一步向二娃发动着心理攻势。
“只要有钱给我妹妹治病,我什么都不怕。”
“你妹妹病了?什么病啊?”
“不知道,反正从小就有病,我得弄钱给她治玻”二娃瓮声瓮气地说。
“你早说你需要钱啊,”若非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把我送出山,我保证会帮你妹妹把病治好。”
“哼哼,少来这一套。”二娃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已经答应那位老板的条件了,价格很高。”
“我可以给你更高的价格碍…”若非急切地说。
二娃斜着眼睛看了若非好半天,冷冷地说道:“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若非一直语塞,无话可说了。
既然烧已经退了,大脑清醒了,便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若非看着茅草屋外皎洁的月光,不停地思考着躺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所谓的杀手,到底是会是受谁指使的。
除了络腮胡小月他们,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会是怎么样的人要派人杀我呢?
貌似这个人并不是一定想要我的命,要不然早就把我杀死了。那这个人到底在等什么呢?他在利用我做什么样的交易呢?
一连想了好几天,想得脑仁都疼了,若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喂,你的主子干嘛还不下令杀我啊?”
焦躁不安的若非向同样焦躁不安的二娃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就让我等等再等等,谁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二娃说着冲若非挥了挥拳头,“要不是那家伙已经付给我一部分定金,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你交差得了。”
若非一听这话赶紧劝道:“可别可别,人家没下命令你就动手属于违约,你违约人家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还得另外搭上一条命不是。”
“唉!到底要闹哪一出嘛。”二娃焦躁地说:“眼看我妹妹要上中学了,我得赶紧把她的病治好。”
“干嘛你给你妹妹治病啊,你爸你妈呢?”若非好奇地问。
“早死了。”二娃冷漠地说完,冲着若非呵斥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想找死埃”
若非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日子过去了十几天。若非与二娃在极度无聊中度过。
这天中午上山送饭的不是老婆婆,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你怎么上山了?婆婆呢?”二娃上前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竹篮。
“我非要来的,我要看看你在上山到底干什么。”小姑娘清脆的声音说道。
“赶紧过来吃饭吧,还要我妹妹喂你埃”二娃不耐烦地冲着若非喊道。
若非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真漂亮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二丫。”小姑娘甜甜地笑着,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善良友好又单纯的眼神。
“闭嘴,谁让你多嘴了。”二娃瞪了二丫一眼。
若非心想这小姑娘看上去挺精神不像有病的孩子埃于是求证似地看了看二娃又看了看二丫。
“你叫什么呀?”二丫没有理会哥哥的脸色,天真地向若非反问道。
“我叫若非,认识你很高兴。”
“若非?这名字好奇怪啊,百家姓里还有姓若的吗?”二丫好奇地看着若非。
“这个嘛……好像还真没有,”若非无奈地说:“好吧我姓李,这个姓百家姓里应当有吧。”
“这个有呢,那你叫李若非吗?”
“算是吧。”若非不想跟二丫纠缠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的问题了。
李小冬虽然是自己的真名实姓,可除了户口本身份证还有爸爸妈妈之外,又有谁还叫自己李小冬呢?就连自己不也是一直把 “若非”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饭吃了刚一半,刚刚还好好的二丫突然从凳子上歪倒在地,两眼翻白浑身抽搐起来。
二娃赶紧从角落里找了一段小木棍,熟练地敲开二丫的嘴巴塞进去,然后不停地掐着二丫的人中。
若非吓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二丫这是怎么了?”
几分钟时间过去,二丫终于恢复了正常。
“叫你不要上山你非要来,看你累着了吧。”二娃看着面色苍白的二丫心疼地说。
“没事儿的哥,我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二娃把二丫抱到了他的床上,然后走出屋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若非赶紧将身体贴在草屋的墙壁上,仔细聆听着二娃的电话内容。
看样子二娃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在联系他的主子。
若非的心“怦怦”直跳,看来自己的命运很快就将会有所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