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苏苏说,“反正现在还没什么后悔的情绪,只有难过和伤心,捂了几年都没有捂热他的心,好不容易调教成这样,便宜别人了。”
楼藏月道:“那就过段时间,或者过几年再回头看,也许那时候就知道,后不后悔你的生命里,有过这个男人。”
苏苏笑:“嗯。”
站远一点,才看得清山的全貌,很多事情就是要时过境迁后重新复盘,才知道对错。
苏苏情绪平复了很多,好奇了:“你怎么不问我,跟我定亲的,是沈家哪位少爷?”
楼藏月:“是沈素钦吧。”
之前在水城,闻延舟告诉她,沈素钦有未婚妻。
她也去问过沈素钦,沈素钦承认了,但也解释,他跟女方都没有那个意思,而且女方这几年跟他大哥来往很密切。
这不就都对上了。
苏苏果然点头。
楼里传出欢声笑语,是宴席开始了,苏苏说:“你回去吧,我回房了。”
楼藏月摇头,她对那种场合也没什么兴趣:“我送你。”
把人送回房,楼藏月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还在琢磨,她跟苏苏像,又不那么像。
像的是她们在男人身上自甘堕落过,不像的是,苏苏是闻延舟的妹妹,他再怎么样,也会替她出头兜底。
楼藏月快到房间时,收到苏苏给她发的微信。
她先是谢了她,然后说外套她回头洗干净了会邮寄还她,她要先走了。
楼藏月关心询问:“你喝了不少酒,要不明天再走吧。”
“一杯威士忌,还不至于让我醉,我让庄园的车送我走,不用担心。”
楼藏月只好回她:“好,路上平安。”
她一边找房卡刷开门,一边想,也不知道苏苏之后还会不会回沈氏?她今晚对沈徊钦很失望,刚才也说“要便宜别人”,意思像是没想抢回来?
那她的父母,应该还是会原谅她接纳她吧?父母总是这样的,气的时候真的气,但往往狠不下心,只要肯低头认错,他们就能原谅……
楼藏月进了门,可能是脑子里的念头乱糟糟,没那么警觉,刚要伸手开灯,手腕就被人抓住!
男人将她拽进去,砰的一下关门。
楼藏月一下就闻到男人身上雪一样的气息,是闻延舟。
“……闻总?”
闻延舟从喉咙底回了她一个“嗯”,然后就将她按在门上,低下头首取她的唇。
楼藏月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什么兔死狐悲、悲春伤秋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仓皇。
她连忙侧头躲避:“……闻总,闻总,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是让你送完苏苏回去找我?”闻延舟气息灼热,楼藏月不敢动,“你不来,我只能来找你了。”
“苏苏心情不好,我陪她聊了一会儿。”
他说:“很乖,现在也乖一点,别躲。”
闻延舟目标极为明确,往上是她的唇,往下手己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摩擦她的腰。
楼藏月感觉到他强烈的欲,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全身僵硬,还是无法顺从:“闻总,等一下,等一下,门把手硌着我的腰,有点疼。”
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拖延时间的借口。
因为闻延舟将她拉进房间,压在床上,楼藏月霎那间汗毛首立,闻延舟不止今晚要她签那份合同,还要她!
闻延舟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摸索她的身体:“为什么帮苏苏?”
为什么帮苏苏?
楼藏月脑子一片乱糟糟,既在想办法躲他,又在想他这个问题。
因为当时没有人帮苏苏,沈徊钦没有,闻延舟也还没开口,她看到的就是苏苏被刁难和羞辱,她想起自己很多次,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孤立无援。
所以才想拉她一把。
但闻延舟明显不是这么理解的:“因为吃醋?你吃聂连意的醋?”
楼藏月要理一下才能明白这个逻辑——他以为她是吃聂连意的醋,苏苏教训了聂连意,西舍五入是帮了她,所以她才帮苏苏。
这个说法太荒谬了。
楼藏月想要反驳。
男人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低下头,眼睛在黑暗里,犹如极昼。
“中午替你喝了那碗羊尾汤,现在试试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