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沉默了一段时间但依然舍去不了余丽娟,他每每看到余丽娟与陈阳成双成对地进出酒店,心里就像是刀割一般。他现在已经很害怕上二楼,因为余丽娟是二楼主管,而我又在二楼吧台,说不定一上来就会看见余丽娟与我在一起开心地聊天。同样,他也怕站在窗口朝楼下看去,他怕他朝楼下看时正好看见余丽娟和我在楼下卿卿我我,为此他已经给他寝室的窗户安装上窗帘,不管有人无人窗帘整日都是拉上的。
这日,他休息,本想就在寝室不出门也就不会想起余丽娟来,但,又偏偏从楼道里传来“余丽娟”三个字,他的心瞬间开始揪心地痛。他一声长叹,然而他的心中依然还有无数的怨气,它们无情地更是残忍地刺激他的肺,让他每一次呼吸都犹如上刀山下油锅一般,他绝望地一声仰天长啸,更是用双手残忍地捶打自己的心。然而,他依然觉得心口很闷。他忽然觉得室内的空气已经充满二氧化碳,他在这里只会窒息而亡。
于是,他赶忙拿起外套迎着寒风冷雪走出寝室,因为,他不能就这样慢慢地痛苦地死去,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余丽娟,更是因为他还没有报陈阳的夺爱之仇。然而,外面实在太冷,他只好躲进了地铁站,更是进入环线地铁在黑暗与光明时隐时现中周游京城。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朝前走着,而地铁上飞驰的列车也在一圈一圈地跑着,也不知是第几圈也不知是那个站,严问有些困了有些乏了,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拍打他。他猛然睁开眼睛,双目充满杀气,顺着眼中的刀光剑影,他看见一人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恕道:“干嘛?”然而,说完话后又觉得此人自己认识。揉揉眼睛,正是余丽娟的前男友,王涛。
王涛看见严问醒来,满脸的喜悦,他高兴地说:“严主任,你好呀,今天怎么在这里呀?”
严问调整自己的坐姿,双目盯着王涛,平淡地说:“干嘛,有事?”
王涛欲言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干脆停了停,微微调整自己的呼吸,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看着严问,断断续续地说:“那个,我,我呀,就是想打听一下,余丽娟,余丽娟过得怎么样?”
严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涛,依然平淡地问:“干嘛,你们两个不是分手了吗?还有必要吗?”
王涛不再遮遮掩掩干脆敞开心扉,他说:“我很后悔与余丽娟分开,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直放不下她,我经常在梦里与她相会,我想去找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诉说衷肠!”
严问不屑地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想今日,何必当初呢?”然而,话虽如此,但在严问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念头:我严问得不到,你陈阳岂能如愿。他马上说,“不过,我记得你们分手的那会,余丽娟可以说是伤心欲绝,也曾经哭得撕心裂肺,那些日子里天天与酒相伴,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喜悦没有欢乐,有的只是忧伤,有的只是花儿凋零,有的只是秋风扫落叶,有的只是寒风肆虐百草不生。而现今,依然经常回忆起你们曾经的岁月。”
王涛心花怒放喜悦满怀,他看着严问愉悦地说:“那就是说,我和她还有戏?”
严问违心地点点头,更是添油加醋,他说:“那是当然,余丽娟多好的女孩,如果说我还没有心怡的对象也会下手的。不过,她现在似乎拒绝所有人的感情,或许在她的心里依然爱着你。但是呢,有一个叫陈阳的家伙,已经对余丽娟穷追猛打了,你要是再晚点可能也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此时的严问已经是幸灾乐祸,他似乎看到王涛对余丽娟一声一声地忏悔,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哀求余丽娟,他似乎看到余丽娟与王涛旧情复燃,他似乎看到陈阳看着余丽娟与王涛复合无计可施,他似乎看到陈阳再次度日如年,整日与酒相伴,整日泪流满面。此时,他的心已经乐开了花,他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笑得心花路放。
严问的话就像是一剂兴奋剂,它们刺激着王涛的中枢神经系统,顿时在他的大脑里产生着成千上万,不,应该是数以亿计的兴奋因子,它们在瞬间布满他全身的血管,使他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沸腾起来,他手舞足蹈,忘乎所以,他兴奋地说:“那,我得抓紧了,我得抓紧了,我不能再一次错过她了。谢谢你,严主任。要不,我请你吃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