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上寨的三个头领,中间是林国显,左边是他的侄女婿吴平,右边是上寨另外一个首领沈门。林国显在周大富的引领下到雅座坐下,一挥手,向众海贼拱手道:“是我来迟了,没想到反而扰了大伙儿的兴致。”
周围十几个人都应道:“好说,好说!”
林国显旁边的沈门说:“台上的是王老板吧?请开始吧,别让大家久等。”
周大富一听忙叫道:“对,对,王公子,快,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叫了两声,却没回应。
原来东门庆见到林国显进门的情景后心里感触万千:“林国显不是失势了么?怎么还有这样的派头?还有,吴平怎么会跟着林国显,而且看来还是林国显手头的重要人物!”东门庆沉思之时,吴平也看清了他的面目,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归于平淡。
忽然听陈百夫也叫道:“王公子!你怎么了!”东门庆这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继续讲古,讲了两句,有个要讨好林国显的老海贼打断说:“王兄弟,从头讲起,从头讲起!”
东门庆哦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从头讲起。
台下雅座区第一排中,林国显三人和许朝光、周秃子、李椰壳三人分别占据了一张桌子,两桌相邻,沈门和许朝光便几乎挨在一起,等东门庆一开讲,沈门便微微一笑,正要和许朝光搭话,许朝光却忽然站了起来,朝林国显拱了拱手说:“这段我却听过了,就不听第二次了,林伯伯慢慢享用。”说完也不管周大富的慌张挽留,带了周秃子李椰壳出去了。
他们这一走,台上东门庆又停了下来,台后张月娥低声叫道:“别管他们!说你的!”东门庆这才把今晚预定要讲的古给讲下去,幸而林国显一众没有其它动作,所以东门庆抖了两三个包袱后,众人注意力慢慢被他吸引过去,场面这才又热闹了起来。
散场后东门庆回到后台,陈百夫沈伟等都抹了一把汗说:“今晚真他妈的不对头,王公子,你看他们怎么回事?”
东门庆沉吟不语,张月娥说:“我说相公,我们也别理会他们的事情,你讲你的古就好了。最好做到泰山崩……崩……”
陈百夫说:“好像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对,对!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张月娥说:“我们只是讲古,台下的事情,你不用管,就算他们两家在台下互砍,你也继续说,说到他们砍完了,咱们继续给赢了的人讲!”
东门庆一笑,心道:“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许朝光也就算了,林国显现在正处生死存亡之间,哪里会有兴致来听我讲古?他今晚来,多半是冲着许朝光!但他来见许朝光干什么呢?”
若是以前,无论林国显想做什么,东门庆都大可放任不管,或者就跟在许栋后面给他打下手,尽一个小队长的本分,但现在既见到了吴平,他的考虑与立场自然不得不有所变化。
第二天晚上林国显的人没来,许朝光便又来听,等第三天晚上沈门吴平一来,许朝光又不出现,东门庆一见便知道他是摆明了要回避,休息时到后台叫来陈百夫单独叫来,道:“待会你想办法给吴平接个头。”
“吴平?”陈百夫道:“王公子,他是林国显的人,咱们这样做要是被发现,会遭寨主的忌的。”
“我知道。”东门庆道:“不过他是我的旧相识,虽非生死之盟,亦有八拜之交。”
陈百夫讶异道:“有这样的事?那又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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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或者后天就要上架了,大家帮忙砸花给我一个上架前的最后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