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澜,你知道皇帝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吗?”贤妃轻轻开口,声音极清极淡,若不是她正望着花柔澜,花柔澜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喃喃自语。
“不过是念在你多年伺候他的份上让你安度晚年罢了。”花柔澜以为对方是在炫耀,炫耀即便是她的儿子谋了反皇帝依旧不忍心处死她。
贤妃呲笑了一声,食色性也,帝王终究是个男人,贪图她这年少貌美的容颜,这样只知道炫耀没有脑子的蠢货,死在后宫里的已经不计其数了。
“花柔澜啊花柔澜,你不了解他,你不了解。”念旧?千傲麟杀伐果断从不会被感情左右,更何况,帝王无情,她们这些人不过是平衡权利绵延子嗣的工具罢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贤妃目光中透着一丝疯狂,只不过这丝疯狂却被隐藏在平静之下,“你想不想知道赵长月的秘密,一个你知道了之后,便能弄垮她的秘密。”贤妃蛊惑的声音传入花柔澜耳中,宛若罂粟般侵蚀着她的脑子。
花柔澜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赵长月是本宫的姨母,本宫为什么要弄垮她。”
贤妃扯了扯唇瓣,眉眼末梢闪过一抹嘲讽,“你不顾赵长月的阻拦执意进宫已经是与她撕破了脸,如今你正得宠罢了,哪里你失去了皇上的宠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就是赵长月。”
“你休得胡言。”花柔澜被戳到了痛脚,大声的反斥道。
贤妃却只是笑,笑的花柔澜浑身发寒,“本宫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柔澜有些动摇,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个秘密,你有什么目的。”
“我?”贤妃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便哭了,被泪水氤氲着的瞳孔写满了怨毒,“我只是想让她死。”
贤妃恨赵长月,当初她一进宫便抢了她所有的恩宠,更是不惜余力的踩踏她,甚至害死了她的陪嫁丫鬟,这种恨,蔓延不休!
“就只是因为这个?”花柔澜警惕的询问。
贤妃止住因为愤恨而颤抖不已的身子,“这已经足够了。”
“那...”
“本宫知道你想问什么。”贤妃打断了花柔澜,“珏昭控制了千傲麟之后,本宫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本宫的皇儿一定会登上皇位。所以本宫先去找了你,因为你近日的所作所为让本宫厌恶到了极点,本宫恨不得杀了你。但对于赵长月,本宫却是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花柔澜被说得动了心,却仍是端着身子一副高傲的模样,“好,若是真如你所言,本宫一定会替你打点好一切,让你在这里安度晚年。”
贤妃看着花柔澜,微微笑起来,那笑容犹如万年冰封的湖泊,满目寒气,仿佛能够浸透敌人每一根骨,寸寸阴寒。只是,这笑容在旁人看起来却是不露端倪的。
花柔澜只是觉得浑身一冷,却只是认为这宫中少了人气所致,并没有太过留意。
贤妃扫了一眼花柔澜身后的丫鬟,道:“好,你走近些,这个秘密本宫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花柔澜不疑有他,贤妃如今已经被幽禁,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于是挥手屏退了身后的下人,自己则是慢慢走向贤妃。
随着花柔澜脚步临近,贤妃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直到花柔澜距离她一步之遥,她向前进了一步,手向里一收,让花柔澜的身躯掩盖住她此时的举动,露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转动刀柄,飞快的将匕首塞进花柔澜的手里,并用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狠狠地刺向自己。
所有的动作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花柔澜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手上一热。
她低下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匕首刺入贤妃的肚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流淌在她的手上,粘稠炙热,一时让她不知所措。
好半响,花柔澜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识,忙的松开自己手,身子向后倒退了数步。
“你.....”花柔澜并不在乎对方的死活,只是恼怒对方竟然临死还要戏弄她。
贤妃将花柔澜的羞恼看在眼中,她笑着,鲜血顺着她惨白的唇瓣中溢出,染红了她的唇。
贤妃想起了她刚刚入宫时的场景,那日春色艳阳无边,她就如现在般,唇瓣红若火焰。只不过那时,她唇上染着的是朱砂,而这个时候却是自己的鲜血。
“花柔澜,可惜了....”可惜为什么不是赵长月呢。
贤妃如一片枯萎的落叶,飘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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