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欧越不想死,但除了死,他没有任何的活路,纵然他竟一切都禀告皇上,他也一样要死。
只是可怜他的一家老小,却要因为他的过失而受到惩罚,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他们。
只是欧越却没有想到,国师邵承恩会秘密来到牢房。
欧越跪在地上,狼狈的宛若一只臭虫,千傲麟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是他让邵承恩将欧越秘密带入御书房。
“你是说,你是珏昭的人却潜伏在泓焰身边,只为了得到泓焰犯罪的证据是吗?”在千傲麟给出承诺答应保全他的家人之后,欧越将一切事实不敢隐瞒的尽数说出,千傲麟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欧越竟然牵扯了自己两个儿子。
“是,臣不敢欺瞒。”
“邵承恩。”千傲麟扫了一眼邵承恩,后者会意的将欧越带了下去。
千傲麟大手一挥:“告知御史,欧越已承认所有最新,明日午时处以极刑,至于他的妻儿,便流放宁古塔吧。”
“是!”
若此时曝出去,又是一桩皇室丑闻,如今外界流言蜚语已然够多,没有必要再加上一条了。
千傲麟拿起笔,在纸上重重写了千珏昭与千泓焰的名字。
事情告一段落,但不管是千珏昭还是千泓焰,这几日都有些惶恐不安,欧越的案子由千傲麟亲自下旨了断,他二人都担心千傲麟知道了写什么,一时都不敢在有任何动作。
欧阳凌月从益州赶了回来,运河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千傲麟对此很是满意,整个早朝没有给欧阳凌月任何机会有关自己要纳花柔澜为妃的这件事。
欧阳凌月但笑不语,目光扫了一眼同他一起出来的邵承恩。
邵承恩这人,在他崛起之前,一直默默无闻,却没想到会一鸣惊人,欧阳凌月对比了邵承恩之前与现在的性格,若不是他之前刻意隐藏收敛隐忍,便是从头到脚的换了一个人。
对于这两种可能,欧阳凌月更相信第二种。
对方近日与花府花寻来往过密,这样欧阳凌月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傍晚悄然而至,月亮静悄悄的爬上高空,隐藏在薄薄的云朵之后。
皇宫到了晚上,空旷的让人心悸,虽然依旧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除了走路的声音外,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花影魅将秋儿打发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半倚着床榻坐在床上。
欧阳凌月披着月光而来,那张俊美若天人般的脸挂着淡淡的笑,他扫了一眼堆放在一旁的花灯,施施然的走到花影魅面前。
将手举到花影魅面前,摊开手掌,手掌中是一颗打磨胞浆后的红豆。
“这是什么?红豆?”花影魅用大拇指与食指捏着那颗小小的红豆,不解的望着欧阳凌月。
欧阳凌月不置可否的点头,他道:“红豆又名相思豆,益州那里有个习俗,若男子喜悦一个女子,就送她一颗打磨胞浆过的红豆,经过打磨胞浆后的红豆不会腐坏,象征着男子对女子,永恒不变的爱。”
欧阳凌月的声音温润清澈,似是缱绻着一股清风滑过耳畔,花影魅抬头望着他,见他瞳仁中的自己,面色不由得染上红霞。
花影魅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着,尤其在欧阳凌月说永恒不变这四个字时。
“我没有东西送你。”花影魅收起红豆,将这可小小的,散发着甜味的红豆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随后抬起头对着欧阳凌月说道。
欧阳凌月猝然低下头,削薄微凉的唇瓣吻上花影魅的唇。
“你就是礼物。”欧阳凌月抬起头,双手捧着花影魅的脸,一字一顿。
对于欧阳凌月而言,能够遇到花影魅,便是他这短暂一生中,得到的最无价的礼物。
花灯节过后,下了一场秋雨,天气立马就凉了下来,花影魅做着一件单衣站在窗边,看着湿润的大地与树木,风一吹潮湿的土腥味扑鼻而来。
“艾玛,我的小姐。”秋儿进屋,见花影魅穿着站在窗户前,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披风披在花影魅的身上。
其实花影魅并不觉得冷,凤舞九天练到第四重之后,以不畏酷暑严寒,只是见秋儿一脸的担忧,花影魅随手关上了窗,回到桌前。
“公主,莲妃入宫了。”
花柔澜,如莲花般纯洁高雅,是以封号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