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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且去随将军杀敌? 剩下的和某一起帮剩下的兄弟们上墙。”
登上墙的陌刀手里有个校尉? 他一边派人给自家将军增援,一边将身上盘着的麻绳绕着墙垛绑上,随后扔下城墙去? 拽着爬上来的同袍们往城墙上攀登。
如今他们只有百余号人爬上来,上城墙的连五十都不到,将军就是再勇猛,没有披甲的话也难以久战。
“且穿某的甲胄去助李将军。”
崔器单手脱起了盔甲,他当时可是爬了半天才和身边的陇右老兄弟们着甲上了城墙。
“某那些兄弟们的甲胄也还能用。”
“那就得罪了,崔校尉。”
“什么得罪不得罪,都是自家人,你们多砍些吐蕃狗贼的脑袋,也算是给咱那些兄弟报仇了。”
想到战死的那些陇右老兄弟,饶是崔器向来大大咧咧,也不由脸上黯然。
那应话的陌刀手校尉沉默着让手下在尸堆里剥下了战死的陇右老兵的盔甲草草披挂后,便去增援自家将主去了。
李嗣业没有再光着膀子挥刀,杀退了吐蕃人后,他便趁隙从地上死掉的吐蕃士兵身上扯了领盔甲,护住了上半身,虽说这大雨过后,弓箭大都不好使,但难保吐蕃军中有几个善射的,他可不想大意之下受伤。
这时候五十多号陌刀军靠着悍勇绝伦的武力暂时压住了城头上的吐蕃守军,只不过这时候整个城堡内的吐蕃士兵都已经被惊动,全都在向城墙处涌来,而且吐蕃人的将领也发了狠,不断驱使着手下士兵上前要夺还城墙。
残肢断臂飞舞,被督战队堵住身后的吐蕃士兵只能一波波地冲向前方那些宛如杀戮机器的唐军陌刀手,他们很多人都曾在青海和唐军交过手,不过那时候他们只知道唐军的明光铁骑冲阵骁勇无双,却没想到竟然在小勃律这种偏僻地方遇到这般恐怖的唐军步卒。
一茬接着一茬的吐蕃士兵倒在了陌刀手组成的战阵前,只不过陌刀手们也有了不小的伤亡,毕竟这些吐蕃士兵乃是吐蕃军中的老兵,悍不畏死的冲击下往往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和他们以命换命。
“都给我杀,唐军就快撑不住了!”
悉诺逻在后面大吼着,他是连云堡的主将,哪怕他是大族子弟,可要是丢了连云堡,不但自己得死,只怕家人都要受连累。
“咱们若是让唐军拿了堡寨,全都得死!”
“杀了那唐将,咱们便胜了!”
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一个又一个的牌头领着手下勇士朝李嗣业扑去,悉诺逻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看得出来那些唐军刀手能稳住阵势,全靠那个怪物般的将领,若不是这个唐将数次击杀他麾下勇士,这些唐军早就被他们用人数优势冲垮了。
“我的弓呢?”
看着军中有名有姓的勇士一个个倒在那个魔神般得唐将手中,悉诺逻吼叫着,这时候他身边有亲兵才将他的铁胎弓送来,虽然弓弦沾了水,可是不过五十步的距离,他依然有把握射杀这个恐怖的唐将。
“来啊!”
李嗣业一刀将一个持着盾牌的杜甫军官拦腰劈断,大声怒喝着,麾下的陌刀手已经战死二十余人,这让他心疼至极,要知道他在安西军中挑选了两年,也只得这七百儿郎,若是他们都能披甲而战,焉能有这般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