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都粗鄙不文,没法和他交流。
“这怕是要让都督失望了,这首曲子,某新做不久,若是要让乐工们齐奏……”
“也罢,总归是某无缘。”
李守忠闻言虽有些失望,但他性子豁达,随即道,“如今某倒是更加期待大王口中那几首曲子了。”
“都督大可放心,不是某为沈郎吹嘘,那《象王行》《九州同》二曲足可为圣人贺,为大唐贺!”
“大王说得好,那这杯酒咱们便为圣人贺,为大唐贺!”
李守忠举杯高声道,然后满座宾客军校亦是齐齐举杯,大声呼应,而这时候白孝节自是示意宫人们酒席开宴,鱼贯穿梭的宫人们将准备好的精致菜肴纷纷端上来,同时还有三大坛五粮液被抬了出来。
看了眼场地中央空地上,抬出吹金的近百乐工飞快地列队,摆弄乐器,李守忠又看向那三大坛五粮液,笑着朝身边的沈光问道,“那便是沈郎所做的安西烧春吧!”
“都督也知道某这酒?”
沈光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把烧刀子改名为五粮液和安西烧春是不久前的事情,此前延城那里可都是传着烧刀子的名头。
“如何不知道,沈郎这美酒,初名烧刀子,又唤做闷倒驴,如今则叫安西烧春,其中上品又唤做五粮液,只可惜某听闻时,却是错过了……”
听着李守忠娓娓道来,沈光才知晓原来大半个月前,陈摩诃他们护送的商队途经伊吾军的驻地甘露川时,安世贵那三个胡商同伴,自是按着沈光的吩咐在沿途遇到的部落大肆推销安西烧春。
如今安西北庭境内,这安西烧春的名头早已经名闻遐迩,但凡是喝过此酒的部族首领都是念念难忘,只盼着来年能买到这等美酒,因此陈摩诃一行走得颇为顺遂。
“那三个胡商也是小气,只送了小坛安西烧春于某麾下的校尉,等某回去时,已是所剩无几。”
李守忠笑说道,和沈光显得颇为亲昵,“沈郎,这安西烧春酒性虽烈,但正合安西北庭的男儿所饮,尤其是冬日,若有这等酒在,不知道可活人多少?”
后世烈酒在严寒的冬季属于必备的军需品,如今放在大唐也是一样,李守忠也好,高仙芝也罢,他们喝过烧酒后,最先想到的便是冬季时若是能配上烈酒,却是能让士卒行军作战时保持士气,同时也能驱寒取暖。
李守忠话犹未说完,沈光便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道,“不瞒李都督,某这安西烧春,酿制需要大批粮食,如今所存的酒不多,不过某已在火烧城添置田产,招募人员屯田,想来接下来两年定能满足军需所用。”
“沈郎果然是妙人!”
李守忠没想到沈光虽然年轻但是做事情老辣无比,这安西烧春背后怕是有安西都护府参与其中,“那咱们伊吾军……”
“都督放心,北庭这儿,某没什么故人,以后都要仰仗都督帮忙了。”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闻弦歌而知雅意,瀚海军体量太大,未必瞧得上沈光,至于天山军,沈光队伍里还有个逃婚的史娘子,避之唯恐不及,说来说去北庭这边也就伊吾军是最好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