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达跟陈宗泽交接过卷宗之后, 就赶紧忙忙的走了出去。看他样子感觉就像是这放了吴王状纸的屋子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
陈宗泽客气的送走的大理寺卿史达, 立即就开始埋头看起了卷宗状纸等。这个状纸是当年沈潮结案时的已经伏法的主谋之人的后人赵玉写的。
这人很聪明,没有说沈潮的结案有问题, 而是说, 自己父亲当年是替吴王做事。确实是有罪, 但是罪不至死,乃是吴王将一切罪责推在他父亲身上才让他父亲含冤而死。他深知自己乃是罪人之后, 也是待罪之身,但是不忍主谋脱罪, 所以冒死前来告御状。
陈宗泽看完赵玉的状子, 再看端王准备的证人,就连铜洞村那包厚存的儿子包积功都准备到位了。陈宗泽暗自点头,端王这工夫是做足了。
端王工夫做足了就好啊, 这样自己也可以早日扳倒吴王了。
看完状纸, 再看卷宗,先略略的翻了翻这卷宗,陈宗泽就明白了陈尚书对他说的大理寺卿史达的判语了。这史达业务水平果然相当不错。虽然这状子这么久一直没有开审, 但是史达也没闲着, 该准备的资料准备的很是齐全, 至少陈宗泽是见到了当日从铜洞村包厚存那儿收来的账本。
当然,还包括了从魏先页那儿抄来的一套账本。这套账本陈宗泽当时没敢看, 今日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来看了。陈宗泽将这一沓账本拿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当年自己没看这账本的决定是正确的。
其它的还没看,仅仅就只看这两套账本, 陈宗泽就心惊不已,这两套账本相对着一进一出,吴王别的不说,单就铜洞村那铜矿,吴王十年间都卷走了近二百两银子。
可惜魏先页那册子虽然有流向,但是流向都是指向了前湖广布政使司的赵参政了,也就是赵玉他爹。按目前的证词、证据来看,都是指向了赵参政。
陈宗泽先粗粗的翻了一下午,没有什么惊喜之处。果然吴王也不是盖的,能流入大理寺的证据什么的,虽然有他的不得不之处,但是也没那么明显的漏洞让人找上他。
不过,陈宗泽自知道自己要接手这个状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因此,对于今天下午自己翻看这些卷宗的结果,陈宗泽也没太失望,可谓是意料之中了。
到点儿了,也该下衙回家了。今日只是第一天,没必要自己一上任就搞的属下不安宁的。还是明天一一面见过后再分配任务不迟。
陈宗泽正要收拾收拾东西下衙回家去了。这时史达却是亲自来请了:“陈大人今日是初次来大理寺,今晚我们同僚一起为陈大人接风洗尘,还请陈大人赏脸呐。”
履新官员来就任,衙门里的人接风洗尘乃是惯例。但是陈宗泽看了看史达的神情,还有他请客的时机,陈宗泽目光一闪,婉拒道:“多谢史大人好意,不过,子季明日要赔拙荆回娘家。史大人是知道的,这多年不回的女婿会岳父家,那可不得打好精神的,所以啊,今日我可是要早早的回家养精蓄锐的好。哈哈,今日就请史大人恕罪了,原谅子季拂了大家的好意了。”
听完陈宗泽的婉拒,史达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心里是松了口气的。早就听说陈宗泽聪明过人,知情识趣,今日一见果然不差。史达是巴不得陈宗泽拒绝的,现在见陈宗泽婉拒,真是正中下怀。哈哈笑说了两句,装作无可奈何的去了。
陈宗泽走出衙门,一直跟着他的丁全颇是奇怪的问道:“爷,方才史大人要摆洗尘宴,你怎么不去啊?履新吃欢迎酒不是惯例么?你这样,会不会得罪同僚啊?”
见丁全提醒的问自己,陈宗泽笑道:“嗯,不错,越发有进益了,还知道提醒爷这个。不用担心,我今日拒绝了,估计史大人不光是不会生气,还很高兴我的识趣吧。”
丁全疑惑的看向陈宗泽:“爷认为史大人不是真心想请客的?不至于吧,他堂堂的大理寺卿不至于这么小气的。”
陈宗泽被丁全这句话逗笑了:“是啊,堂堂的大理寺卿请客怎么小气呢。可是,你想想,我们一般的请客是不是先行告知要宴请的人,而不是突然临时通知的吧?还有,方才史大人请我之时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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