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爬树割漆,他们还好笑不已,真是想钱想疯了。这要真能割出漆来,早有人割了,还等现在。
可是,事实证明,还真让陈忠运割出漆来,还卖了钱!陈家沟人纷纷来陈家院里打探,让陈忠运教他们割漆。
这些人中间,当然免不了陈宗泽的几个伯伯。
别人不教,自己的亲兄弟不能不教,何况山上那么多漆树,自己也割不完。于是陈忠运也将方法教给了他几个兄弟。
陈宗泽知道了,没有阻拦,这就是农业社会的现状,兄弟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况且这也不是多高明的技术,别人看两天也就会了。
但是,陈宗泽很怕他们一窝疯的上,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通猛采;那到时山上的漆树就惨了,别说什么循环利用了,说不定就这一茬就让他们割死了。
不过,好在割漆刀李铁匠那儿没有现成的,要现打,光打割漆刀也要十天半月的时间。这中间还有个缓冲,可以趁此机会将规则制定好。
知道陈家兄弟都去打割漆刀了;村里好多人家也纷纷去打割漆刀了。先不管那么多,刀打了再说,至于割漆嘛,陈忠运天天在野地里割,又不是躲在家里割,跟着看两天也就会了。
更有那心思活络之人,守在自己地头的林边,不让陈忠运去割,既然靠近自家地头,那就是自家的漆树,怎能让外人来割。
还有甚者,因为很多树都在两家山林的交界处,分的不明确。那怎么办?先吵,吵完再动手;谁打赢了谁说了算。
一时间,本来淳朴和睦的陈家沟一改往日的宁静,一片鸡飞狗跳。
陈宗泽见状,暗暗感叹:大家都穷怕了啊,好不容易有个生路,谁人不去争抢呢。
看来,得赶紧给他们立规矩,以免杀鸡取卵,搞得大家成仇不说,还将好好的割漆生路给断了。
这天傍晚,陈忠运收完漆回来。
陈宗泽就拉着他爹,将话往要这上面引。
听着儿子引出来的话,陈忠运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他也觉得要赶紧将规矩立起来才好。
于是赶紧带着儿子去找族长。
见到陈忠运父子俩天都黑了跑到自己这里来,族长陈汉立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赶紧让他俩进来。
听了他们父子道明来意,陈汉立也觉得陈家沟现在这样确实不像话,要规束一下才好。
立规则,就得讲原因;为怕村民杀鸡取卵,陈忠运赶紧将割漆的方法,需注意是事项说了出来。
听到陈忠运毫不藏私的将割漆的方法说了出来。族长陈汉立连连赞许他们心胸宽阔。
族长夸完后,还一高兴送了两支毛笔给宗泽。宗泽拿着笔后,看了又看,可怜他来这里已经快五年了,还没用过真正的毛笔。
陈家沟主要是陈包两姓,听了陈宗泽的话后,陈汉立很快找来包家的族长。
两人一商量,集合村里人,定下规矩:要求村人割漆,必须要按季节采割,采割的刀口也要有讲究等等。
接着,两个族长又对归属有争议的漆树也做了界定,这样才算稳定下来。
漆树采割季节结束,林淑芳清点了下割漆的收入,竟然有十六贯之多。
林淑芳点完高兴的说道:“这下好了,宗泽的学费有了,我们可以送他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