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几分出卖色相的感觉了......
“遇到问题了?”
身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刘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背后,身旁不远处还站着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他陡然一惊,“你刚才也一直跟在我后面吗?”
“没有啦!”刘晓雨摆了摆手,坏笑道:“我是那么没眼力劲儿的人吗?会打扰你跟美女董事长谈情说爱么?就远远录了几段画面而已啦!”
说完她一脸八卦地用肩膀撞了撞霍千里,“怎么回事,被拒绝了?看你刚才那一脸失落纠结的样子。”
霍千里摇了摇头,“别乱说,我跟夏总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嘁!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呢?”刘晓雨瘪了瘪嘴,显然一脸不信。
霍千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俩啥关系?”
“流氓!”刘晓雨红着脸踢了霍千里一脚,气鼓鼓地走掉。
刘晓雨都能看出来,更瞒不过其他人了,霍千里长出一口气,脸上堆起笑容,装出一副当前该有的高兴神情,走了进去。
一路上所遇见的每一张脸上都堆起开心的笑容,热情地跟霍千里打着招呼。
看着他们眼中对未来的憧憬,霍千里的肩头就越感沉重,面上却还只能装作云淡风轻,不能让他们瞧出一丝端倪。
这个事儿,大到他甚至拿不准能不能跟顾大强说。
就如他先前说的,要在村民中营造出对村委的信任。
这个信任需要一件件的事情来慢慢累积,但崩塌却只需要一瞬间。
恐慌性的情绪一旦蔓延,村里如今的大好局面就将彻底毁于一旦。
信心如果再一次崩碎,未来这个村子或许就真的没有再凝聚起来的机会了。
晚上,顾大强吆喝一帮村委,在自己家里摆了两桌,将中午没喝尽兴的酒,补上了一顿。
一个个村委们兴高采烈,带着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借着酒劲,欢笑嬉闹。
老汤也彻底放开了自我,拿出了文兴医药办公室主任的风采,在酒桌上纵横捭阖,大杀四方。
当然,真正的正主还是霍千里,一杯杯欢笑感谢的酒真诚地敬过来,不得不强装兴奋的他只好暂时当做没听过夏晚晴的话,开心地应付了一顿。
于是,他毫无悬念地醉了。
楼下的欢笑声还在继续,不是伴着几声兴奋的喊叫,楼上的年轻人安静地躺着,无意识蹙起的双眉让他看上去并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虎山村还没醒来,霍千里就已经坐在了书桌前。
扶着额头,眉头紧皱,在独处的时候,终于可以放肆地展露忧愁,
头疼欲裂的大脑在努力地转动,思考着有没有别的方案。
比如就种三百亩左右的丹参,将总产量控制在十五万公斤上下,剩下的改种别的?
别的种什么呢?
种出来的质量如何?可有市场?
想来想去,那个念头便再次难以抑制地生了出来。
自己想办法建个饮片厂!
建了饮片厂,可以掌握主动,可以完善产业链,可以增加利润,可以建立品牌。
但是他不是那种蛮干的人,夏晚晴先前说的那些问题应该也是客观存在的。
那就还是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霍千里轻轻敲了敲桌子,决定周末跑一趟锦城,查查资料,去找几家饮片厂看看。
念头一定,暂时有了方向,霍千里的情绪也高涨了些,身体那些不适这才清晰地传递到脑海,忍着难受下了楼洗漱,当两碗稀饭进了肚子,将喉头到胸腔再到腹部通通熨平,人也终于舒坦了些。
做到办公室,跟江清月笑了笑,正打算在长期的忙碌后展开一场调情,咳咳,情调轻松的聊天,就听见两辆摩托车听见门口的声音。
不多时,顾大强领着两个男人找到了霍千里,一介绍,原来是附近两个村子的村长。
一起到会议室坐下,顾海涛主动端茶倒水。
霍千里看着二人,微笑道:“二位,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呢?”
那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霍干部,你把我们害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