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哈特和克拉克昨晚很晚再睡,但军人的习惯让他们还是在天没有大亮就爬起床。克卢格夫妇同样起的很早,他们特地准备了早餐来招待两人。
一盘土豆汤和两片黑面包。
四人围在餐桌前边吃边聊。克卢格的夫人是个很乖巧的女人,她的话不多,但总是将莱茵哈特和克拉克照顾得很体贴。相反,克卢格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拿起一个勺子,眉飞sè舞地给客人讲述着他儿子的一切,满脸洋溢着自豪。
“你们看,这就是我儿子。”克卢格拿出一张相片,将它递给莱茵哈特。后者叹了口气,打量着照片上年轻人,只得附和道:“不错。看您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以后绝对会有所作为。”
克拉克看了照片连忙竖起大拇指,“简直就是一表人才嘛。我有预感,您儿子以后绝对会成为大人物。”
克卢格对两人的夸奖抱以豪爽的大笑。自己的儿子被其他人认同、夸奖。为人父母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只有莱茵哈特和克拉克知道从他们口中出来的赞美有多么的苦涩,多么的无奈。
没等克卢格继续他的话题,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急切的询问:“克卢格,你在吗?意大利人刚进村了,你心一,我回去了。”
正在用餐的四人脸上巨变,莱茵哈特“霍”的站起身,一把拉起克拉克就要往二楼跑。因为二楼那有个窗户,离地面并不高,可以当做“后门”来用。
克卢格赶紧拦住两人,“你们现在不能走,太危险了。意大利人已经进村了,你们在外面游荡很有可能会被抓住。先躲起来,我家二楼的阁楼上其实还有个隔断,只不过需要梯子才能上去,而且入口很隐秘,你们只要拿木板一盖,绝对发现不了。”
莱茵哈特仅仅考虑了两秒钟就同意了克卢格的意见,他们跟着克卢格来到二楼,在经过二楼窗户的时候,莱茵哈特将窗户只打开一扇,又一只脚踏在窗台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克卢格无暇顾及那么多,他搬出梯子,搭在隔断的入口处。莱茵哈特当先爬上梯子,敏捷的身手让他很轻松地就爬到阁楼。
克拉克的动作也很迅速,可就在他快要爬进隔断的时候。突然一阵“咚咚咚”的巨大敲门声让克拉克为之一抖,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他的左手抓空了,身体失去了平衡,猛的从梯子上摔下来。
也许敲门之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他敲地更响了,门外还隐约传来生涩的德语。
意大利人真的来了!
克拉克顾不得摔疼的屁股,近乎于连滚带爬地顺着梯子窜进了隔断。
看见两人已经平安躲藏好,克卢格放心地将梯子放回原位。然后飞快跑下了楼,递给他夫人一个搞定的眼神,就要前去开门。
“砰。”正当克卢格将手放在门锁上,一股大力顺着木门传递到他全身。木门带着变形的锁子一起私奔,尖利的门沿猛地撞到克卢格的额头上。顿时,木屑横飞,一道鲜红的印子镶嵌在他的额头上。
“啊,啊!”克卢格痛苦地抱着头缩倒在地上,血渍顺着指尖缝隙流出,原本的蓝眼睛被染得暗红。谢尔娜瞬间被吓傻了,这个女人在几秒的楞神后,一下子扑进克卢格的怀里,双手抚mo着丈夫的额头。
门外一个身穿意大利军装的男子缩回脚,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会踢伤人。但其实也无所谓,因为从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到任何歉意。他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呻吟的克卢格,连看他一眼的念头都没有,慢悠悠地踏进房门,身后的四个下属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