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山了。”
指尖摩挲着枪管,五雷正法也浸润到铸铁身管之中,探明了这杆抬枪的妙处。鞑子的铸铁技术不过关,炼铁时用风箱鼓风,风力不够,火温不足,铁水未被炼净,浇注的都是白口铸铁。
铸炮当然要用灰口铁来铸,白口铁太脆,必须退火软化,不然用这种铁铸炮,迟早炸膛崩死炮手。
这样的大火铳铸造出来内部并不光素,没有什么准头可言,也就打个两百步,比鸟铳稍稍强一些罢了,比不上红夷炮,也比不上威远炮。
只是抬枪一人扛着就能走,和鲁密铳相仿佛,大小火炮要搬运,须得马拉人拽,很是费力。
朕知道,刘之纶也留了一手,这根本就不是他手上最好的家伙。
说话间,两个太监端着炭炉和锅底进了会议室,把火锅架到桌上,锅中番茄、玉米和红枣枸杞在锅底中翻腾,一道送来的有羊肉卷,薄片牛肉,鱼丸,香菇。
宋献策先前喝了不少,见到一盘盘食材端上来,迷迷糊糊问道:“没点方便面吗?麻烦再加两瓶核子北冰洋,常温。”
朕对一脸困惑的太监们道:“国师不胜酒力,喝高了,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们去弄点酸梅汤来就行。”
军机处的内官已经习惯了四位大人说听不懂的天书,早就习惯了,应承道:“诶,好咧主子,这就给您取去。”
朕把牛百叶、黄喉下进锅,拿公筷搅了搅:“听说,老刘你带人在金州位打了好几场,杀得鞑子都不敢来旅顺口了?”
刘之纶挥舞着筷子,活似一只刚网上来的螃蟹:“没错,老子用三段击打得清军落花流水,这会儿旅顺口的炮楼也该修完了,之后鞑子再来,有那帮畜生好受的。”
王祚远漏勺一舀,已经烫熟了的牛百叶被捞起,朕和其他几人不顾官职高地,长幼有序,没等次辅大人下箸,就已将肉分了干净。
中村见刘之纶大块朵颐,随口提道:“前两天听说有一条葡萄牙人的海船遭遇海难,漂流到了朝鲜附近,我布置在朝鲜站的人说,他们被皮岛的船队劫走了。”
刘之纶满不在乎的嘬着蟹腿:“是有这么回事。”
中村追问道:“船上的人呢?那条船是耶稣会的,船员中有几个从罗马来的传教士,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螃蟹腿里的肉还没被完全挖出,刘之纶用力吸了两口,也没能吸出肉来,比起中村太郎的疑问,还是蟹肉更重要。
发掘蟹肉实在吃不到,中村连连追问惹得他颇为厌烦,刘之纶把螃蟹往桌上一丢:“你这鬼子,果然亡我之心不死,那帮亚伯拉罕一神邪教的白皮和你也是一伙的。这种传教士放进国内,都是污染子民思想,试图断我华夏龙脉的祸害,老子怎么可能放他们进入汉地?上到船长,下到水手,全都被老子杀了。”
“杀……杀了?八嘎牙路!贵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刘之纶撩起衣摆,露出一截手铳枪柄:“国家昏乱,有忠臣,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休想让这帮洋鬼子在国内贻害平民士绅,遗祸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