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一来,可以保证除非有连成一片的节点同时沦陷,否则将难以重创赫尔墨斯修会。
我并非在吹嘘这种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的保密方式,而是想说,这种奇特的联络方式需要大量的信鸽和邮政人员,而君士坦丁堡作为连接两片大海和两块大陆的万城之城,天然就成为了信息的中转站。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宝贵可靠的通讯意味着巨大的开销,每个月初,位于君士坦丁堡大学的修会成员,都要把一笼笼的信鸽装船送往各个分部,作为代价,那些分会每年要向我支付总共一千七百杜卡特的通讯费。
更何况,东罗马帝国的巴塞丽莎就是分部的成员,省下了君堡分部成员的伪装成本,现在就差在大学门口把赫尔墨斯修会的牌子挂出来了。
在我授意下,修会不仅在城中有一个专门的大型信鸽塔,天天为附近的节点中转信息,而且许多商船都要为学会捎上通讯信件。
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开明的时代,但昨天我还听说匈牙利的牧师烧死了一个对猪下咒的男巫,所以这笔保密通讯费应该还能收上很多年。正如修会历史上某位智者说过的话:“你不要想着去教导那些愚人什么是智慧,而是应该想想,如何利用他们的愚蠢来赚钱!”
除此以外,如果一位修会成员通过修会发表论文,而其他分部想要查阅,也需要向作者支付订阅费,毕竟知识是无价的,而人类对于知识的渴求印在我们的骨子里。
在看到商机之后,我很快就想到了捞钱的路子。
首先,为君士坦丁堡大学拨款,提高大学的综合学术能力。
然后用学位和绩点,动员学生修葺图书馆并维护其中的文献,并且让他们替我水论文,打下手。
修复的古籍和大学生们的劳动,可以让我和君士坦丁堡大学的修会成员,每个月都发表很多天文学论文。
最后再把洗过稿的论文发往世界各地,换成真金白银。这就是为什么说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就是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
感谢那些谨慎的、天天被教会查税的前辈们,让我只要躺在床上写写天文学论文,就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我的钱袋。
我承认,我为了罗马帝国的复兴,不惜背负骂名,进行论文抄袭和学术造假!你尽管鄙视我就是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反正等他们发现实验数据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而读者的订阅费下个月就会寄来。
当我正就着阳光审视着新鲜炮制的论文发呆时,安娜端着一盆浆果走到我身边,顺手捞了一颗塞进我嘴里,探出脑袋看了看论文正文:
“姐姐,你不是说过水逆的影响因子很难刷高吗?怎么又在写水逆了。”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浆果汁液咽下:“别提了,这两天火星的轨道肉眼根本看不清,马上又要给北欧卫队发工资,从以前的论文里抄了点,加上昨天刚从大学天文系里勒索来的观天记录,才凑齐这玩意。”
和这个时代其他贵族一样,我也有着高雅的的业余爱好,那就是观察星象。而且不同于打猎、喝咖啡或者用胡椒来烤肉这种烧钱的行径,我用于业余消遣的天文学论文是可以换钱的,所以周围的人对此尽管颇有微词,依然没有制止我在国破山河在的时候,依然浪费时间用于观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尽管君士坦丁堡人口凋零,不会像巴黎、大马士革或维也纳那样有着严重的灯光干扰和烟尘,城楼上就是绝佳的观星台,但人的肉眼有其极限。更何况我的眼睛因为常年的阅读,对于观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现在经常要安娜协助才能看清天上的星座。
要是我视力足够,能在气候不良的情况下,也能看清星辰,那我早炮制几百篇天文学论文,雇上几万人的佣兵打回罗马去了!
要是有某种手段,可以让我在天气不佳的夜晚,看清那些黯淡的星星,那我就不必天天晚上出来吹冷风了,我也能省下大量时间,用于阅读和管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