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我纯靠理论和想象,青焰也没那方面亲身体验,你说说,现身说法,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司空言蒙圈了,可他又不好在青焰面前露底,吸口烟长长吐出去,“还行。”
“还行什么意思啊,我们听不懂。”南辰不满的嘟嘴。
司空言清清嗓子,这死丫头,明知他也没做过,非得在这问。
“还行,就是说相对复杂。”
“大白话周。”
司空言深吸口气,狠狠给了南辰一个眼神。
南辰不买账,继续道,“你少装纯了,这也没外人。你跟他说说!那个什么,是怎样一个传导过程。”
传导?司空言愈发迷惑了,“你到底在问什么。”
南辰撇嘴睨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是傻缺么。
青焰听懂南辰的意思了,他对司空言比划了个动作:食指从下向上抬起。“这个。”
司空言盯着他那纤瘦的手指,突然间恍然大悟。瞬间感觉一万个不好意思,脸都有点泛红。
这特么是能放在台面上公开讨论的问题么。
然而,南辰和青焰却都在目光灼灼的看他,两双眼睛饱含求知的渴望。
“不是单方面因素。”司空言开腔,暗自措辞,“是脑中枢性神经接收到刺激后,传导给有关部位,有关部位再做出反应的过程。”
南辰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连连摆手,“继续继续,言教授讲得很好。”
司空言咳嗽一声,脑袋嗡嗡的,正事一个字没谈,搁这说这些乌七八糟的。
“所以最后能否达到预期效果,是涉及到脑神经,某部位血管,及…相关肌体组织共同作用的结果。如果其中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不会实现。”
南辰拽青焰衣袖一下,“听懂了么?”
青焰看她,“有点玄乎。”
“就是说不像男变女那么简单,说白了男变女没要求,对吧。可女变男涉及到神经反射方面的问题,你想呀,给你造一个,或者你本来就有,给你挖出来,然后把你的小兄弟,和N多血管神经连接在一起,还要保证每一根神经都好用,在你需要的时候不罢工,很难的。而且肌体组织也是要再造的,弄不好就是摆设。”南辰顿了下,很严肃的问他,“你有现成的么。”
青焰倏地垂下眼,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你不都碰过我了。”
“那我能摸出个屁啊,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瞬间,我能摸出你跟别人不一样,就不错了。”
青焰:……
司空言:……
“我说你俩出息,我都没不好意思,看看你俩这死出。”南辰翻他们一个白眼,“我们是在讨论医学问题,思想那么肮脏呢。”
没人说话了,司空言随便端起一杯果汁,将脸埋进杯子里。
青焰举着茶杯,舔着茶水……
气氛尴尬的要裂开了。南辰真搞不懂他们害羞的点在哪。
半晌,青焰像是终于想开了般,低声道,“有。”
“次品?”南辰问。
“要是全品,我还在这费什么劲。”青焰也豁出去了,重重撂下茶杯。
“挖出来,也还是次品。”南辰一语中的,“银样蜡枪头你懂吧。”
司空言头埋得更低了,他真心嫌杯口太小,南辰简直就是把青焰的脸撕下来扔地上。他甚至有些同情青焰了。
没想到青焰却说了句,“我知道。”
司空言抬头看向他,南辰也挺诧异。
“做过这么多手术,我心里还没数么。也是因为这个,我爸横竖瞧我不顺眼。”
司空言心思一动,总算谈到重点了。他放下果汁,问:“你父亲不赞成你的想法?”
“是反对。”青焰叹口气,在他脸上极少见到真实的表情,“从涉及到性别选择那天起,他就想让我成为女人。原因可能和南辰说的差不多。但我想做男人,为此家里天天吵得鸡犬不宁,那时我妈还活着。因为这事,我很恨我爸,也恨我妹妹,恨他们所有人。”
南辰问,“你妹妹怎么了?碍你事了?”
“碍了。要是没有她,我也不会被我爸当成垃圾一样抛开。她夺走了父母本应对我的爱,夺走了我的一切。所以她该死。”
“那你妈妈呢?”南辰说。
“我妈是生病死的,但我爸把她的死也归在我头上,包括后来青筱被烧死,他也觉得是我的错。就像他说的,我是丧门星。”
“可我觉得你爸对你还行,要不然他会花这么大价钱雇我去照看你。”
“表面文章,维持良好公众形象。”青焰冷蔑哂笑,“他高低也算个小人物。”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言忽然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青焰,如果我是你父亲,我早就让你死在手术台上了。”
一句话说得南辰心底一凉,她又想起青焰这次的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