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冰冻成冰凌一般的模样,手脚也开始变得僵硬。
楚暮雪一步步向前走着,云秋吟竟动弹不得,在冰雪覆盖的地面上,被楚暮雪一步步的推着走。云秋吟只能眼睁睁地盯住楚暮雪,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终于,楚暮雪停下了脚步,此刻已和众人、乡民保持了约三十丈的距离。
“冰牢雪狱,起”楚暮雪说完,平地建起一座冰雪材质的牢狱将二人装入其中。
楚暮雪松开手,坐在一个冰雪凳上审视着眼前的云秋吟。
“看,这雪花多美,是多么的纯洁无暇,可怜的是,在它面前,只是一个挥舞屠刀的罪孽”楚暮雪随意伸手摘下一片飞舞,沉重道。
云秋吟仰天咆哮道“哈哈,罪孽,你说我是罪孽?!真正的罪孽是他们!简直是毫无人性的畜牲”云秋吟看向画魂乡村民怒吼道。
楚暮雪面露凝重。
暴雪持续不断的自天空倾泻而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没到膝盖的位置,凛冽刺骨的寒风游荡在这方天地之间。
徐诡子继续说着,随后讲到了自己的往事。
原来徐诡子出生在洛国一个落后的小山村——洛水村,徐诡子幼年丧父,全靠母亲徐王氏捣鼓“石菖蒲”这洛水村特有的药材为生。
徐王氏在丈夫死了以后,为了徐诡子的茁壮成长,在母性的光辉加持之下,身心变得异常强大,独自忍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心酸、苦楚。
对亡夫的遗愿更是铭记在心。徐公在生前对徐王氏说“我死后,这小子就只能拜托你了,你要尽心竭力教导他成才。时不待我,我只能到此为止了,就是劳累你了”。
徐王氏当初听完徐公用尽最后的心力说出这句话,当即哭的稀里哗啦。
之后的生活里,徐王氏母子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吃尽了生活的委屈,但徐王氏还是用一根根“石菖蒲”一点点搭建起徐诡子幼时的自信。
随着徐诡子慢慢长大,绘画的天赋也逐渐显现,往往还能将作出的画拿到市集里出售,尽管只是廉价。但这也不断鼓励着幼年徐诡子,因为这是唯一能帮母亲徐王氏贴补家用的方法。
徐诡子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具有长远眼光的母亲徐王氏明白,孩子不能长久待在这落后偏远的洛水村了,必须要到外面的世界开拓自己的眼见,系统扎实的学习绘画技巧和领悟绘画精髓。
徐王氏明白这需要更多的钱才能够供使徐诡子追求自己的理想。从此以后更是没日没夜的辛勤付出。
就在徐诡子临行前,徐诡子终于发现自己的母亲原来已经积劳成疾,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原来母亲徐王氏一直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徐王氏最后对徐诡子说“孩子,别难过,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现在,你是个大人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你父亲走后,我也不愿苟活于世,只是你年纪尚浅,没有营生的本事,这才多活了几年,也算赚到了,我儿无需难过,只管大步往前走”。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也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