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吧,身子还没探出去呢,一道银光乍现,在她眼前坠入海中。
‘轰’的一声,一波巨浪被打上岸。
她人还没落水,浑身就已经湿透了。
痴愣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吐了吐唇上的咸涩,海水的咸腥味儿让她觉得极其恶心,极其不爽快……
还没恶心完呢,那道银光又从稍远一些的海面冲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龙吟,直上青空。
不必思索,定是魑吻没错了!
虽是内心错愕,原以为这家伙早该是回东海去了,可她现下一身的海水味道,恶心的人实在没心思去想旁的,反而觉着,这小家伙指不定就是故意的!
目光追去高空细看,那小银龙的后爪上正抓着刘先生。
先生似乎已经晕厥,任由龙爪抓上高空,云里雾里,瘫软的好似老鹰爪下的麻雀。
可小银龙偏生不愿让他好过似的,竟在云层顶上,松了爪……
“啊
·
·
·
啊……”
她在岸边翘首张望,猜想,刘先生自此以后,不止怕水,还怕高了吧……
那尖叫声,戛止在先生几近砸落海里之前,又一次被那只龙爪抓了去,贴着海面飞到了近岸,生生被灌下半肚子海水,撑到作呕。
银龙飞到岸边,就在她眼前,伸长脖子,与她面对面,最多一臂膀的距离,相互对视着。
她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瞧那眼神,好似在责怪,埋怨。总之——这么瞪着你,就是你有错的意思!
她尴尬的笑了笑,换上一副无辜的大眼珠,嘻嘻道,“咦!嘻嘻,你,呵呵呵!睡醒啦!”
魑吻不答话,可浑身龙鳞都在散发着一股寒气。
龙颜冷傲,显然情绪不佳。
他很是不客气地将惊魂未定的刘先生抛到岸上。
先生痛的闷哼一声,然后就开始不停呕吐,海水,小鱼,小虾米,大杂烩……
一边呕吐,一边怒嚷嚷:“我还没……找,呕……婆婆……呕……救……呕……凭什……呕…我要……呕…”
这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就听一声尖锐龙吟滑向高空,海岸上便只剩他独自一人了。
??
魑吻这会儿正飞在高空中与风速一较高下。
这家伙很明显在气头上,就差把‘我很生气’写在脑门儿上了。
蓬莱上本是百年如一日的风和日煦,可她此时匍匐在龙背上,疾风刮过她身,前所未有地透骨凉冷。
丫头切实不知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自个儿都打开门儿让他走了,他倒还一肚子火气似的,难不成……他是气恼自己没送送他?!
她心想,其实自己只是不愿面对离别的处境,不愿眼看着他离开,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被丢下来的人……
恍然间她发现,这不是回山上的方向呀!
“魑吻,你要去哪儿?!”
他回首,余光瞟去,冷冷回了句:“你去哪时,也未告知我呢!”
这!……
这小家伙是在记仇么!
罢了,谁让他只是个孩子,要忍让!
顶着风,她抬眼巡视了一圈,居然就快到城镇上了。
几个眨眼功夫,不远就见到了刘先生府,魑吻果然缓了下来。
先生这时指不定还在岸边吐着呢!
无碍,就让他吐去吧!反正结界已起,他吐舒服了,自然该哪儿回哪儿!
她往四下瞅了瞅,未见小东,而先生家住城尾,附近邻里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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