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了吧。”
从帐篷外走进来的,是扉间。
他端着一杯水--那杯液体还冒着些半透明的水汽,像是刚刚倒好的。
“扉间...”
宁次是躺在床上的,被柔软的布料包裹,完全不像是出任务的寝具规格。
和五代目公费度假时候拿的确实有些相似。
“你一直在这里吗?”
许是还没有睡醒。
宁次的想法飘荡的到处都是。
好不容易能发出声音的嘴巴也是给面子。
主人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
“只是碰巧罢了...”
如果只是碰巧的话,扉间你为什么要脸红?
宁次的疑惑浅尝辄止,他的身体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熟悉了扉间的照顾。
他从善如流的把脖子伸过去,啜饮着杯中液体。
端着的杯子的扉间将视线移开,但只是三两秒之后,又受不明因素影响,转回到喝水的人身上。
这只是担忧对方会呛到而已。
万一呛到了就不好了。
解是来自帐篷外的猿飞日斩。
谁说站在帐篷外当石狮子的只有扉间一人?
自古以来,石狮子这种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非常抱歉!”
宁次的思考才刚刚掠过:系统会不会也有丁达尔效应。便被猿飞日斩的大声道歉拽回现实。
在宁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之前。
“我不应该在什么都不清楚之前就早早下定论。”
他九十度鞠躬--这应该不是千手扉间要求的。
宁次看向桌子上的蜡烛。
烧的只剩下薄薄一层了。
这是个晴天。
和决战那日乌云密布不同。
和出行之前的阴雨连绵不同。
这是个晴天。
应当是第三天了--从蜡烛燃烧的痕迹来说。
这是回家的日子了。
从争吵那日,已经过了三天。
南方的战斗应该是顺利的。
宁次没有直接回应猿飞日斩,而是试探性的看了眼扉间。
红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是阳光的缘故吗?
那应该是一双凶狠的眼睛,只是看见便可以治小儿夜啼。
可现在,扉间眼睛传达的信息纯洁的可怕。
要是用言语描述,应该只剩下这四个字:
一切顺利。
“你发现了啊。”
如果“狗”只有一个的话,也难免效率太低了。
团藏的矛盾,扉间的忧愁,自始至终都不只是团藏一个人的问题。
可猿飞日斩需要的是什么呢?
宁次不觉得自己有审判三代目火影的资格。
就算三代目犯下的错误人尽皆知。
“死者为大。”
“鞠躬尽瘁。”
可他的父亲呢?死在猿飞日斩错误判断下的人呢?
他们不是死者吗?他们不是鞠躬尽瘁的吗?
“是。”
宁次和猿飞日斩之间,隔了扉间。
青年看不见宁次,宁次也看不见对方。
有的只有扉间的正面和背面。
“那些被樱川穗乃子召唤过来的...并非是桥头村的村民。”
“而是早已死去的,隔壁村子的患者。”
“以及...相差半个战场的,南方村子的村民。”
猿飞日斩话音刚落,帐篷外便再次出现一人。
木叶的大英雄,志村团藏。
南方战场最大的突破点。
樱川穗乃子一战中的最关键人物。
宁次带上了布条,扉间也侧到一边去。
“团藏?”
疑问来自001。
阳光向来是神奇的。
在阳光照射下,湿滑的苔藓都能凭空出现春天的活力。
宁次想过团藏会有所改变。
可未曾想过,会如此之大。
他的皮都展开了。
整张脸都是扬起来的--只是在看向扉间时掺杂了些心虚。
“扉间大人,村民安置和卫生培训已经全部结束了。”
连汇报工作时,语气都是上扬的。
这不像是志村团藏,倒像是个在学校里被老师表扬了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