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芬神情严肃,别看她平时揍锦婳揍得欢,但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女儿,没有哪个母亲是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
她自己当初没擦亮眼,遇到一个渣男,痛苦了一辈子,她不希望锦婳步她的老路。
突然说起这么严肃的问题,简怀玉也有些紧张,默了几秒后才道:“冯姨,我知道婳婳这才刚满二十岁不久,又还没大学毕业,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了您肯定会不高兴。
但不管怎么样,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因为您是我的长辈,是除了我妈以外我最敬重的人,所以我不想对您撒谎。”
冯明芬一听这个话头就知道他俩跟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可她并没有出声打断简怀玉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我从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选择婳婳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冯姨您不用担心我是三分钟热度。
或许除了您以外,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我知道她需要什么,也知道我们在一起需要面对什么。
婳婳年纪小,我可以等她毕业,或者说……我陪她一起毕业。”
“你说什么?”冯明芬有些没搞明白,“你陪她一起毕业?”
“是。”
简怀玉道:“以前无奈休学是为了生计,可是现在有条件了,我想回学校继续完成学业。”
“那你们家……”
冯明芬想说当年他外公外婆接连重病去世,简云竹也因为治疗子宫肌瘤花了不少钱,到处都欠着外债。
他好不容易学了门能谋生的手艺,现在生活渐渐好起来了,这时候回学校经济压力岂不是更大了?
要知道a大的学费可不低。
但是想着孩子这么大了,这么公然谈钱,怕伤了他的自尊,冯明芬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简怀玉懂她的意思,道:“前阵子帮老师完成了一个大订单,他把订单的尾款都给我了,冯姨您放心,我家的债务很快就能还清,并不会因为我回a大上学就造成经济负担。
这件事我今天跟老师也提过了,他让我参加今年的百花奖玉雕比赛,这跟我回学校并不冲突。
既然婳婳选择了我,我就不会让她受委屈,我妈对她的态度您也看到了,将来她嫁给我,也不用担心有婆媳问题。”
“所以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没有婆媳问题,恐怕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而且简怀玉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她跟简云竹关系也是情同姐妹,两家距离又近。
冯明芬心里是不反对这门亲事的,但一想到这俩孩子一直瞒着她,她又有些郁闷。
“其实……也没多久。”
简怀玉惯会察言观色,连忙解释道:“我们刚确定关系,我就忙着老师那个大订单,这个把月来也没怎么跟婳婳相处过,您知道的……我之前忙到搬去店里住,才回来没多久。”
他这么一说,冯明芬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
“我家婳婳有时候比较跳脱,又有些任性,你当真能忍受她这些小毛病?”
“婳婳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您沟通,所以总是先斩后奏,如果冯姨您能对她多一点耐心,好好听听她的想法,或许你就会明白其实她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任性妄为。”
简怀玉这番话对冯明芬内心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就连趴在门外的锦婳都听的红了眼眶。
她妈总是不懂她,动不动就要求她一定要怎样怎样,每当她有什么想法,她都会说:“一天天的尽知道胡闹,有那时间不如多去复习复习功课,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事情上面。”
如简怀玉所言,她们之间没法沟通。
所以哪怕她赌石的能力那么强,卡里存款多到足够她们过一辈子了,她也一直没跟她提过。
因为她知道,冯明芬不会认可她把赌石当主业的,一旦知道必然是使用强制手段,逼她放弃。
然后按照她规定的路线,好好毕业,然后找一份翻译的工作,或者考教师资格证,做一名外语老师。
在她看来,这才是最稳定最没有风险的工作。
他们还说了什么,但锦婳已经听不见了,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转身回了厨房。
等简怀玉回来的时候,锦婳已经把厨房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在擦盘子上的水渍。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简怀玉将头抵在她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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