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庭给符母买了一件裘皮袄子, 给符睿买了新衣服和文房四宝。符鸣笑嘻嘻地看着他买, 也不给建议,只负责提东西。这全是石头自己买的东西,到时候自己好向母亲为他邀功啊。
两人回到马店, 万掌柜告诉他们说,刚有木府的人来找他们。两人面面相觑, 这么快就有人来找,莫非是三小姐又犯病了?
万掌柜又说, 来人说让他们即刻去木府找和兴和管家, 有事相商。
符鸣说:“看样子不是三小姐犯病,而是和管家找我们有事,我过去看看吧。”
石归庭说:“东西放下, 我跟你一起去。”
符鸣拉住万掌柜问:“掌柜的, 来人是让我们一起去呢,还是并没有要求?”
万掌柜想一想:“来人说是让我转告符锅头, 没有提石大夫。”
“多谢掌柜告知。”符鸣回头对石归庭说, “他没有说非让你也去,你就回房间歇着吧,我去去就回。今天够辛苦了。”
石归庭点头:“那好,既然不是有人看病,那大概就是我们托给他的事有眉目了, 你快去快回。东西给我,路上小心!”
符鸣将手里的包袱塞给石归庭,自去马厩牵马。符鸣料想运货的事情有着落了, 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激动,想早点确认下来,木府在城西南隅,说近也不近,骑马去要省时间得多。
石归庭回到房间将新买的物品都收拾了一下,然后翻出药箱里的医书来看,一边等着符鸣回来。直到天色近晚,光线完全暗下去,再也看不清书本上的字迹,他才放下书本,惊觉符鸣竟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起来,事情究竟顺利不顺利呢,怎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正想出去寻他,便听见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了。符鸣兴冲冲地冲进来,飞奔直他面前,抓住石归庭的双肩猛摇,呵呵傻笑:“石头,石头,我太高兴了!明年开张的第一笔买卖已经敲定了。”
石归庭被摇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待符鸣平静一些,才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符鸣松开手,将石归庭推在床上坐着,自己也挨着坐下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有点高兴过头了。我第一次当马锅头,接到第一笔买卖好像也没这样过。主要是想着这事是石头促成的,我就觉得高兴。”
石归庭笑起来:“是木府的货物吗?”
“嗯,过完年就去。木家的二小姐年后要嫁到昆明去,需送一批嫁妆过去。”符鸣点头说。
石归庭张大了嘴:“我们整个马帮给木家小姐送嫁妆?”
符鸣笑着说:“是啊,我今天去大致看了一下那些嫁妆,家具就足足堆了两屋子,这还不包括细软。”
“果真是十里红妆啊,排场真大。”石归庭感叹地说。
“据说是嫁到昆明的镇国将军府上,嫁妆能不多么?”符鸣说。
“难怪。”石归庭点头,要嫁入豪门么。
“这次来丽江真是收获太多了,事事顺心,真是太值得了。走,石头,吃饭去。”符鸣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石头的身体没事,明春的买卖也开张了,现在就是一身轻松了。
石归庭看他如此放松,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高兴地跟着他出门。
赔话把
一老汉上山砍柴,下山时路过一座凉亭,远远看见几个人在亭内聊天。老汉忙了大半天,背着一大捆柴从山坡上下来,早就累得腿脚酸软,便想过去亭子里的石凳上歇一下脚。
凉亭内的几人正聊得投机,并没注意到有人走过来,所以老汉突然出现,将他们吓了一跳,正在说的话题也便停了下来。老汉作揖赔笑,表示只是要休息一下。这几人也没当回事,便回过头来继续自己的话题,可是他们几个人想了老半天,却想不起刚才在说什么了。要换做别人,这话题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说了,另起一个就行了,偏生他们几个附近一带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平时四处找乐子,如今这老汉自己撞上门来,岂有放过的道理?便叫住老汉:“老头,你打断了我们的话把,你说怎么赔吧?”所谓话把,也就是话头,老汉才刚歇了一口气,却被几个年富力强的泼皮故意刁难,非要赔话把不可。他刚从山上下来,哪里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话题,这是无论如何都赔不出来的。
于是几个人便商量,说既然今天赔不出来,那么明天我们上你家去找你赔。老汉是个老实人,只好说了自家的住址,住在某村某巷。回到家,老汉愁眉不展,家里的小女儿看见老汉唉声叹气,便问爹爹出了什么事故。老汉把今天的遭遇跟女儿说了一遍,小女儿眼珠一转,便笑着劝慰老汉:“爹爹你莫担心,这事明天就交给我办了,你一早只管出门去做自己的事。”老汉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答应女儿的请求。
第二日是个大雾天,老汉一早便出去干活了。小女儿在家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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