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她还受着伤呢。
“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受点伤那是历练,矫情什么呀。”柳先生还在旁边帮腔。
这老头子,总埋汰她,敢情她的花酒都糟蹋了。
以为她不知道吗,这位琨王殿下这两日把北堂铷都使唤遍了,他就是闲的,让他去花奴训练所里练练,保准他逮什么都吃,躺床上就睡。
“琨王殿下说笑了,小的不敢。”雪狼敛目低头。
“不敢?!你掐着本王脖子的时候,手劲倒是足得很。”
谁让你冒充公子聿来着,怎么办,她掐都掐了,这是要秋后算账?
“琨王殿下这是要掐回来?”
李陌汐气不打一处来,“算了,本王还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多谢殿下大度,那小的告退了。”说着,雪狼朝后退了几步,欲转身离去。
“站住!”李陌汐喝止她,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碟中的小菜放进嘴里,马上就吐了出来,“这什么呀,这么难吃,端回去重做。”
“是。”雪狼应着,又面无表情地把小碟子一盘一盘地往托盘里放。
算了,她惹不起,躲还不成吗,身居高位的人,一个比一个的难伺候,面前这位大爷,喜怒无常的,还有公子聿,忽冷忽热的。
“小的这就让北堂护法给您重做。”
“谁要北堂铷做呀,本王要你做。”
“您确定?”
李陌汐眼眸一缩,并没接话。
“小的做的,可没北堂护法做的好吃。”
“公子聿的小歪徒,你敢给本王甩脸子。”
李陌汐瞧着她,眼睑微垂,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剪影,看似低眉顺目,实刚冷清孤傲,半遮锋锐的眸子,那眼底的寒霜,他可是领教过的,小小年纪,身上竟有如此凛冽的锐气,而且,她还是个女的,北堂铷和柳先生那两个二愣子怎么会觉得她是个男子呢?
公子聿还对她挺看重的,似乎没见公子聿对谁如此在意过,他总是戴着面具,习惯了藏起自己,这丫头昏迷的三天里,公子聿是如何的坐立不安,李陌汐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
“琨王殿下,您在找茬吗?”雪狼停下捡碟子的手,看着李陌汐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有些来气,她是不是这那日扼住他脖子的时候该用力些,让他说不出话来才好。
不好,这小丫头好像生气了。
这时,公子聿从竹楼那边走了过来。
李陌汐唇边漾起一抹淡笑,一闪而过,起身就站到了公子聿身边。
雪狼看着两人这样并排立着,看着公子聿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再看看李陌汐,惊人的相似,这可不是她的错觉。
“琨王殿下,小的从头到尾都是笑嘻嘻的,哪里甩脸子了,这些小食都是北堂护法亲手做的,咱们‘竹斋’里,就公子有这待遇,你确定不吃,再呈上来的东西,可不一定会比这个好?!”
“好了,你下去吧。”公子聿道:“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日起程去京都!”
“是!”雪狼执下属礼,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