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论,便是二人前脚后脚的摔倒却是除了其身边贴身的伺候人之外,几乎所有的嬷嬷丫头都只顾着另一头,就是太医也是忙完了主院才不急不慢的过来看了一眼,如此之下,她这儿刚刚安顿下来便就听到了舒兰生下小阿哥的消息,使得其才显放松的脸顿时再度紧绷了起来——
“俗话说得七活八不活,这乌拉那拉氏明明已经八个月的胎,怎的不光没有个什么好歹,居然还生产得如此顺遂?反倒是我……难道老天爷都在跟我作对?”
“主子……”
“若是什么息怒不息怒的话你就闭嘴!”
不知道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她实在无法克制骨子里的那股子暴躁,眼下里只见李静琬一扫在人前的沉稳和小心,很是有些狠绝且咄咄逼人,不等秦嬷嬷将话说完便一拍桌子打了个正断,摸着一如既往平坦的小腹,眼角眉梢之间透着股说不出的厉色——
“乌拉那拉氏明明注定就是个无子无福的,可眼下里却是不光得了爷的宠爱得了太后的青眼还占掉了这样大的风光,若只是如此就算了,手指头大的孩子养不养得大还得另一说,没笑到最后谁都不算赢,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占尽了好处不算还偏偏克到了我头上?为什么她儿子生的顺风顺水的,我儿子却是脉相虚弱?当真是逆了天了不成?”
“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然传到……”
“哼,我便是说了又如何?眼下里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巴着她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来搭理咱们?难道就准她一人独大不许人有一茬说一茬儿了?”
秦嬷嬷被李静琬这句句带着狠劲儿,字字皆出了大褶子的话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四周看了看,接着就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就跟方才一般,没等她将话说完就只见李静琬再度抛下一句——
“都怪宋清莲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虽说论出身轮不到她,论宠爱她也排不上号,可好歹也是爷的头一个女人,身边底下能用的人又不少,怎的偏偏就蠢成了这幅模样儿?她当真以为只要她安安分分就能分到一杯羹?她怎么就不想想自打那乌拉那拉氏有孕之后爷在旁人屋里歇了几回?呵,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没有那个脑子居然还想当圣母,我倒要瞧瞧这一回她怎么洗干净自己!”
怪不得李静琬这样怒不可遏,她原本是打算借宋清莲之手除掉舒兰,或是能够将其腹中生来就注定了会是她孩子拦路石的胎儿打掉也是极好,横竖她有肚子里这块肉做依仗,闹大了即便撇开宋清莲这个挡箭牌胤禛也会因着移情作用不会拿她怎么样,若是没出大褶子就更是没她什么事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比不得天算,她确实是按照原定所想出手了,宋清莲也不出意外的自己上赶着搅和了进来,可是原本应该倒了血霉的舒兰却是除了留了点血受了点惊之外连个头发丝都没少,反倒是她那故作姿态的一跌动了胎气弄得胎儿不稳脉相虚弱,如此之下,她怎会不怒,怎会不恨?
“主子……”
李静琬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天理昭昭的鬼话,毕竟若真是如此她也不会好端端的被搅入这一片乱泥之中,且还洞悉了不少前因后事,当然,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蛰伏了这么久,心心念念的计划真的有所疏漏,便是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吐吐不出吞吞不下,面上一片阴沉之色,看得秦嬷嬷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时之间屋中的气氛不由得很是有些僵硬,而好在这僵硬的气氛也没有维持太久,没等这各怀心思的主仆二人再说上什么,便只听到一阵不急不慢的花盆底鞋声音从远到近而来——
“您怎么来了?”
“奴才请李格格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德妃指着过来照看的林嬷嬷,只是不知道是得了上回的教训乖觉了不少,还是眼下里有什么旁的盘算,便是只见她非但没有表现出过往的半点亲热,且对李静琬特特缓下神色的示好都颇有些视而不见,照着规矩行了礼道了福之后,便是只一板一眼的抛下一句——
“回李格格的话,德妃娘娘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忙完甲方公司的年会策划,总算有了点喘气的功夫,话说公司最晚29号放假,所以最晚也是从29号开始就会恢复日更啦,最近实在太忙希望小伙伴们多多谅解,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