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口赫然出现,洞里还有亮光。
“原来这里面果然有一番天地!”林居安惊叫道。
继而,他哈哈大笑:“宝藏就在里面,宝藏是我找到的,它永远属于我!”
唐尚劲大惊,问道:“团长,您、您刚才说什么?宝藏是你的?咱们不是替陈委员寻宝吗?”
林居安突然把枪指着他:“你是听从我的命令,还是听从陈翰观的?”
唐尚劲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团长,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您的命令不就是陈委员的命令吗?”
“傻瓜才为陈翰观卖命!”林居安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陈翰观是陈翰观,我是我。我为了找宝藏,差点连命都搭上。他陈翰观倒好,舒舒服服地等着我找到宝藏,给他运回去。我呸!他当我是傻瓜,我就是傻瓜?宝藏是我找到的,凭什么给他?如果你听从我的命令,我不但饶你不死,而且还会分一点宝物给你。如果你还坚持为陈翰观卖命,我现在就杀了你!”
唐尚劲才明白过来,林居安早就对陈翰观有二心了。他惶恐地看着林居安,不知该如何是好。金举文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他一直以为,林居安是陈翰观的一条狗,陈翰观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背叛翰观有。国军起内讧,这是脱身的绝佳机会。他慢慢朝林丰义走去,想解开他手上绑着的布条。不料,林居安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他刚挪步,林居安冷冷地喝道:“金举文,你给我站好,否则,我杀了他!”
金举文只好止住脚步。
林居安继续追问唐尚劲:“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听谁的命令?”
唐尚劲支支吾吾:“我、我……”
“快说!”林居安厉声喝道。
就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的断喝:“林居安,你胆敢背叛陈委员?”
林居安转过头,竟然是周伟,他笔直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瞄准着他。
“你、你不是死了吗?”林居安惊恐地问道。
“我死了吗?你看到我流血了吗?”周伟冷笑几声:“告诉你吧,我是故意装死的!陈委员早就对你起了疑心。他担心你独吞宝藏,所以要我时刻跟着你。他命令我,只要你对他有二心,我随时可以杀你!现在,马上就见到宝藏了,你这条老狐狸果然露出了尾巴。”
“陈翰观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林居安手微微颤抖着。
“好处自然有,具体是什么,你无须知道!”
“你的枪早就没了子弹,别来吓唬我!我是背叛了陈翰观这个老贼,你能把我怎么样?”林居安说着调转枪口欲瞄准周伟。
刹那间,砰的一声,周伟扣动扳机。林居安胸部中弹,鲜血汩汩流出。林居安慢慢转过身子,周伟的枪口还冒着烟。
周伟说:“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我身上其实一直藏着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不过,之前,不论情况多危急,我都没用它。而且,我表现得像个胆小鬼,顺从、听话、懦弱。你没想到我是陈委员安在你身边的钉子吧?”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林居安费力地说。
砰,周伟又开了一枪,林居安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渗出,在地面上慢慢扩散开,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小小石室。时间仿佛凝固了,石室出奇地静。唐尚劲大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看看林居安的尸体。
金举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忘了趁机给林丰义松绑。陈翰观的阴险、狡猾,他早已领略,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多疑。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哪怕付出再多,也难有好报。他庆幸自己能从他的枪口下逃生。
周伟收起枪,走到林居安尸体前,弯身从尸体上搜走佛珠和藏宝图,拿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和手枪。他将佛珠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然后塞进裤兜里。金举文也看到了珠子,确实是他在鬼林里找到的那颗。当初,他找到佛珠时满心欢喜,以为陈翰观会嘉奖他,却万万没想到陈翰观加害他。万幸的是,他被“**”救走,逃过一死。
周伟对唐尚劲说:“走吧,进去看看!”
唐尚劲还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他:“陈委员,他、他真的要你监视林团长?要你杀他?”
周伟点点头说:“没错,回去你就知道了!”
唐尚劲将信将疑,又问:“刚才棺材里的笑声是怎么回事?”
周伟皱了皱眉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是鬼是人,进去就知道了?”
他正要弯身钻进棺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缩回来。他走到金举文面前,二话不说,狠狠地给了他几耳光。金举文被打得眼前金星乱闪。
周伟打够了才住手,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甭想再逃跑,否则,我杀了你。我可没林居安那么婆婆妈妈!”
他将金举文往棺材里推:“快进去,给我开路!”
金举文、林丰义和谢天恩在他的连推带搡之下,钻进了棺材。棺材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通道,灯光是从里面发出的。金举文走在最前头,他穿过棺材,向左拐一米,接着向右拐一米,再向左拐,眼前是一宽阔的石室。
他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石室高有五米多,宽有三百多平米。顶上有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橙红色圆珠,散发出柔和的橙色光线,仿佛一张朦胧的轻纱垂挂下来。四周竖立着几十尊石雕佛像,个个神态端详。其中右边一尊打坐的佛像,特别巨大,高约有两米多。石室正中间是一巨型石雕元宝,高三约米多,最宽处估计约有五米。元宝旁边有一架通往元宝顶端的石梯。石室的地面是平坦石头铺成的。通道出口和元宝之间相距约八米,每隔半米就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眼,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叮叮咚咚的水声。一缕缕青烟,从洞口冒出,缓缓地升起,又扩散在空中。佛像、清脆的叮咚声、袅娜的烟雾,营造出一股神秘、肃穆的气氛。
后头传来周伟的断喝声:“干吗不走了?”
金举文一侧身,突然看到旁边的石壁凸出来一块似刀刃般的石头。他迅速转身,将绑着的双手对准那锋利的石头使劲一划。嘶的一声,他手上的布条被割断了。他将布条断了的两头捏在手里,使自己看上去,仿佛仍绑着。从割断布条到捏着布条只是刹那间的事,就连站在他身后的林丰义都没发现。
他刚松了口气,周伟走过来,怒目瞪着他:“干吗不走了?”
金举文还没回答,周伟看到石室里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
金举文趁机给林丰义使了个眼色,朝身后锋利的石头努了努嘴,暗示他可以在此石头上磨断布条。林丰义会意地朝他点点头。
周伟回过神,忘我地哈哈大笑:“我找到宝藏了,我找到宝藏了……”
金举文趁他不备,纵身跃起,狠狠地一脚踢向他后心。扑的一声,周伟冷不防被踢中,一个狗吃屎,摔倒到石室中。还未等他爬起,金举文跳过去,对准他脑袋,狠狠一脚踩下去。不料,周伟也非等闲之辈,他就地一滚,金举文一脚踩空。他又打一个滚,翻回来,抓住金举文的右腿,使劲一拉,金举文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人扭成一团,彼此将对方往死里打。
金举文将周伟踢倒的时候,林丰义迅速走到那块锋利的石头前,使劲一划,割断了布条。就在这时,唐尚劲发现情况不妙,冲过来,抽出尖刀,刺向他。他往旁边一闪,尖刀擦着他的脸颊刺过。他横出一拳,击中唐尚劲的小腹。唐尚劲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林丰义知道周伟有枪,生怕他拿到枪伤害金举文。他往后踢出一脚,阻止唐尚劲的进攻,接着跳进石室里。唐尚劲欲追过去,谢天恩踢出一脚,阻止了他。唐尚劲转而刺杀谢天恩,谢天恩双手还绑着布条,只能东躲西闪。
石室里,林丰义看到周伟双手正死死地掐着金举文的脖子,金举文脸色发紫,情况非常危急。林丰义对着周伟的腰部,使出全力,一脚踢去。周伟一声惨叫,松开了双手。金举文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林丰义担心他的安危,俯身扶起他:“组长,你没事吧?”
金举文一把将他推开,断断续续地说:“快,别管我……”
林丰义看到周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欲伸手拔枪。他深呼吸一口,快走几步,纵身跃起,重重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周伟挣扎着,伸出右手,还想拔枪。林丰义冲过去,一脚踩在他右手肘上。只听咔嚓一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林丰义冲过去,从他腰间拔出手枪,指着他脑袋。
金举文喊道:“慢着,别杀他!”
林丰义不解地看着他。
金举文说:“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
林丰义收起枪,回过头。唐尚劲还在持刀追杀谢天恩。林丰义朝天开了一枪。砰,枪声把唐尚劲给震住了。唐尚劲转头看到林丰义拿枪着自己,顿时蔫了。他松开手,尖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