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黄道上说,宜出行。
他们站在列车的前方,像一个庄重而肃穆的葬礼,风声听到了他们内心险恶的声音,所以他们都得不到死去的原谅。
‘那么,二少,查尔公子,一路顺风。’
即使付临江扳回一城的周全了自己,却再也不能够撕破脸皮在这北地僵持下去,再者南方才是这个男人草莽的出生之地,那里有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力量,而赖克德家族更是需要江南各大城市的港口作为经济命脉的码头,而他们的合作更是适合在他们都翻云驭手的江南。
所以,他们,终于都要离开了。
‘这段时间,叨唠将军了。’
‘客气,有空就北上来玩,静琳怕也会想念’故人’的,是吧,小猫?’男人像是示威般的拦紧了身旁的小女人,她却无法回答的仿佛强迫症般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了了,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开口解除这紧绷尴尬的却依旧是她似乎长大了的妹妹,‘将军介意凤鸢和蒋小姐聊上几句吗?蒋小姐很像凤鸢的,姐姐。’这是你最后的恶作剧,还是真的在难舍的挣扎?
‘好。’
‘了了。。。’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线里‘嗤嗤’的冒着烟。
‘姐姐,’可是她的妹妹却只是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烙进脑海中一样,坚决而汨伤,‘姐姐,谢谢,还有再见。’
‘了了!’可是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她要怎么抓住?不要去逗留挥手离开的人儿,因为你,根本就留得不住!可是,了了,你叫我要情何归处?你叫我要怎么情何以堪?
她在她离开的背影里,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泪,却感觉一节结实温情的手指笨拙的擦拭着它们,‘将军。。。’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好?那么你也会有离开我的那一天吗?
‘来,火车要开了。’
她在他手指的包围下重新回到离别的葬礼上,然后听见那个异国男人含在嘴巴里的道别:‘再见,静琳。’
她的眼泪就要因为这一句道别而决堤,他们是不是都要和她说再见,他们是要和她再次得见还是永不再见?那么,你呢?付临江,你呢?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从头到尾紧抿了嘴角,除了血红的眼睛里焚烧了她的身体,这个男人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给她。
最后的画面里,是黑色残废的气体污染了自然的树林空气,那远去的火车尾巴像是一个空格的符号,落幕了她风筝失去绳索最后自由下坠的开放。
路遥漫漫,青轨上杂石转乱,痕迹清晰的分道扬鞭可寻,我们就像是要越过一百八十度的经纬线,黑天白夜的再不相见。
‘小猫。。。’
‘将军,我好累,好累,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好不好?’她真的觉得好累,他们现在都几岁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上长满了满头的白发。
‘好。’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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