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帐内也很静。
其实今夜,他本没想过,能那么轻易的就得到凛渊敏的谅解。
甚至是说出口的话,都是经过反复思量以后的,就连说的时候,从声音都能感觉得出,他非常紧张!
一直到,他听到了凛渊敏的这句话,一直绷紧着的弦,才放松下来。
仿佛她的笑容,便胜过世间万千风景。
萧逸动作轻柔的,将凛渊敏揽入怀中,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在抚摸着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凛渊敏也亲昵的贴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还是如此温暖、安全。
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依旧让人感到舒适。
把话说开以后,气氛也不似清晨那般凝重了。
他另一只手轻握凛渊敏的手,看着她那被烫得泛红的食指,眼中流露出心疼。
凛渊敏安抚道:“这茶还是放了一会儿的,早就没有那么烫了,明日就会好的。”
明明是她受了伤,却还要安抚萧逸,可这看起来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要照顾好自己,你疼我也会疼。”萧逸眼中的爱意被凛渊敏尽收眼底。
她轻声应下,这爱意时刻温暖着她。
很快,三日便过去了,到了启程的日子。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大早就下了一场雨。
虽说启程时,雨已经停了,但山路湿滑,这就让大军翻山越岭又增添了难度。
人族、火族两军皆已蓄势待发,曾副将带了翼族的一支百人精兵小队,跟随大军,环环围绕着凛渊敏的马车。
君岚、君峷也各骑了一匹马,就走在左右两侧,赵思奴则在前充当车夫,一行人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
由于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特殊,所以此番出行,萧逸特意为她备了马车,就跟在他与加必乌赖的马后。
而曾副将也派人带上了踏雪,若是凛渊敏想骑马了,也可以用得上。
萧逸没有立即上马,而是先来到凛渊敏的马车前。
赵思奴掀开车帘,凛渊敏附身上前,将身体探了出去。
萧逸悉心的为她裹紧了披风,又叮嘱她道:“路上若有什么不适就说出来,我就在前面。”
“好。”凛渊敏含笑着,微微点头应下。
而这时,加必乌赖也走了出来,朝着二人投来一分难以言说的笑容。
因为萧逸是背对他的,所以没有看到,但却被凛渊敏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她看不懂加必乌赖眼中的意思,微微有些失神。
萧逸单手抱着她的后颈,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眸色一亮,瞬间面露羞涩。
这还有那么多将士在呢!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况且赵思奴还坐在旁边……
凛渊敏脸颊泛红,萧逸淡笑道:“一会儿见。”
说着,还打算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手拉下车帘,车中传来一声娇羞的声音:“你快走!”
萧逸轻笑了一下,这才不得不兴致缺缺的上了马。
车上,凛渊敏捧起自己发烫的脸,心中悸动的感觉还久久无法消散。
而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的那一幕,也被加必乌赖收入眼帘,眸中的失落也久久没有消散。
众人上了路,第一日的路都比较平坦,倒是没什么问题。
难就难在登山的时候,牧桓山是绯洲大陆最大的山脉,蜿蜒崎岖,从半山腰开始更是冰原地带,虽然难以攀登,但却能直通牧桓城。
牧族人纵使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他们会兵行险着翻越牧桓山。
凛渊敏此番出此计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联军不能再这样和他们僵持下去了,只能出其不意大军压境,再辅以强攻沙洲城,分散牧族兵力。
待双方告捷后,再在牧族境内集结。
到了夜半,大军在牧桓山脚暂歇下来,明日一早再开始登山。
而凛渊敏竟意外收到了胡玲耶的飞鸽传书。
【见字如面,岐阳事急。楚氏一族意欲在新岁宴上发动政变,逼宫翼王、废弃凛晚秋。但据我所知,他们的筹划恐远不止于此。收到此信,望君能归。胡玲耶亲笔】
凛渊敏有些凝重,因为她知道,胡玲耶绝不可能无风起浪,竟然能急到传书让她回去,想必是事态紧急。
但凛渊敏知道,楚后深爱着翼王,是绝不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的。
所以,她更加犹豫了,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但若是岐阳乱了,她却不在,届时被人捷足先登了又该如何?
她思来想去,还是手书了一封,调集暗卫营,密切注意清河长公主与楚后的动向,又给胡玲耶回了一封信,让她安心。
新岁宴……
他们的原定计划,就是想在新岁宴之前拿下牧族,好归族过新岁。
正好新岁宴过后,就是凛渊敏的十六岁生辰了。
如今距离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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