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严寒飞霜雪。
一转眼过就了大半个月,都要开始入冬了。
到上林城外时,镇南王夫妇就与凛渊敏二人的运粮队伍分开而行了。
镇南王出于顾虑,恐上林会发生一场恶战,殃及二人,所以提前让凛渊敏二人下了马车。
凛言瑶与双亲好一番互相叮嘱,这才看着镇南王夫妇进城。
凛渊敏顺势也让运粮队伍在城郊小道上暂歇一会,此刻距离她与卞逐华约定的正午时分,只剩下一刻钟了。
不过卞逐华向来守时,所以凛渊敏也不担心她会迟来,从而耽误了行程。
凛言瑶知道凛渊敏下令在此小歇是为了等卞逐华,也知道此番卞逐华也会随行,心中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可一转眼看着凛渊敏身着一袭白色战袍,斜倚在石壁上,想起她在战场上,那意气风发、英姿无双的模样。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快乐的,所以她将想开口说的话又压了下去。
不知为何,凛言瑶对于卞逐华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她的出现,注定会给凛言瑶带来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没过多久,伴随着清脆的铃响,卞逐华那独树一帜的马车落入众人眼帘。
两匹白马稳稳的拉着一辆白色马车,淡青色的车帘微微吹起,车檐上挂着的铃铛随风而响。
俞弛礼充当着车夫,使得凛渊敏一眼便认出,这是卞逐华的马车,微微勾起嘴角。
随即,传令下去,运粮队伍继续启程。
凛渊敏与凛言瑶骑着马走在最前方,赵思奴则是在凛渊敏身侧贴身保护。
卞逐华的马车紧随其后,运粮队伍就在她们后面跟着,就这样驶出了翼族边境。
路上,凛言瑶明显的心事重重。
又不想被凛渊敏看出端倪,便看似随意的开口询问道:“阿姊,你怎么没带着悯儿一起来呢?”
“为何有此一问?”凛渊敏微微挑眉,上次她出征火族时,也没有带上悯儿,这次是运粮牧族战7uu7uuuu7u7uuu7uu77u场,倒是没想到凛言瑶会提起她。
“你的日常起居一向都是她照顾的,况且此次情况特殊,你身边一定要有人照顾着的。”凛言瑶自顾自的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凛渊敏道:“阿姊,你别不当回事啊。”
凛渊敏却勾唇一笑,瞧着云淡风轻的道:“二心之奴,带在身边反而累赘,倒不如留她在岐阳和那些人好好玩玩。”
自从白氏谋逆一事了结后,凛渊敏开始着手肃清周围,却意外发现了很多藏在暗处的脏东西,比如悯儿。
从前,她的确当成悯儿是亲姊妹照顾的,但却不曾想,在悯儿心里,一直认为是凛渊敏害她远赴异族,是凛渊敏害她母亲,连尸骨都不得落叶归根。
尽管凛渊敏生性冷淡,虽然不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也不是一个能接受身边人一直背叛的人。
起初,她本以为悯儿只是不得不服从楚后的命令监视她,到后来她投靠白氏,充当白氏在韶华殿的眼线。
这就不是迫于权势,而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若是在从前,知道了悯儿的背叛,凛渊敏还会有一丝震惊和惋惜,或许还会有些伤神,但如今的凛渊敏只觉得这事儿实在令人发笑。
悯儿放着她这棵大树不抱,要去跟那些人密谋在一起,既然这样,那她就留在岐阳,和她们好好玩玩吧。
前段日子,她时而也会想,自己为何会受到那么多人的欺骗和背叛?
可是到现在,她突然便觉得无所谓。
君休,我便弃。
的确,生在王室之中,信任就变成了一种极其奢侈的东西。
所以,她特意做足了准备。
一边引着楚氏一族借刀杀人,一边将悯儿留在岐阳,成为王室之乱的炮灰。
自她走出岐阳那一刻,她的礼也就送出去了。
凛言瑶瞧见凛渊敏微微扬起的嘴角,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总觉得她不对劲了——是给人的感觉。
跟从前不一样了,变得很不一样。
这样的她,甚至还有些让凛言瑶觉得身体发寒……
听到她这样说,便也没有再继续关于悯儿的话题了。
出了上林没多久,就到了水族边境,要到牧族战场必须从此处过,而这条山谷曲折难行,两旁地势偏高又是密林,这样的地方最容易设伏。
一踏入这条路,凛渊敏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为了以防万一,她让君岚、君峷先行一步查探,自己则带着大部队慢行。
“主上!”君岚很快折返回来禀告:“主上所料不差,再有三里路,粮队便会遇到伏击,君峷还在前方观察敌方动向,请主上指示!”
凛渊敏微微拉了拉马缰,踏雪便停了下来,她又抬手示意粮队也停下,这才开口问道:“敌方有多少人?”
“至少有百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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