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必经之路就是上林!
从上林入翼族,不过几日便能到岐阳。
难道是从那日在围猎场之后,白太后就已经想到今天了吗?
又或者,她早就筹谋到了。
尽管凛渊敏对此心中震惊,却依旧强装镇定道:“君卫还驻守在翼王宫中,你就不怕你的水族援军还没破城,而你已身死了吗?”
“哀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白太后抚掌大笑,指着翼王道:“只要他跟哀家一起死,哀家死得其所!”
话音刚落,有一个禁军忽然口吐白沫倒下,接二连三又有士兵倒下。
白太后瞪大了眼睛,这突发变故,使得凛渊敏都有些不解。
这时,翼王站起身来道:“母后啊母后,您到底还是老了,你的计谋注定不会得逞。”
他的脸上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有人都觉得,孤的提查使司不如父王的万锐令君卫。但今天,孤就是要告诉你们,孤一手培养的提查使司,绝不会比父王的君卫差!”
说着,无数的面带黑色面具、身着黑袍的提查使从侧门入内,杀向那些禁军。
许多禁军,连提查使的一招都接不住,就捂着肚子,口吐白沫倒下了。
忽然!
赵东平冲到了凛渊敏身边,将她一把抱住往后退。
“刺啦”一声响起!
凛渊敏看到眼前的赵总管,正举着匕首向她冲过来!
她迅速反应,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夺过了那把匕首。
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之提查使的剑就抹过了他的脖子,血液喷溅而出。
原来赵总管竟然也是白太后的人,方才借着害怕躲在凛渊敏的背后,却想着趁乱将她一击必杀。
幸好被赵东平及时发现制止,否则,凛渊敏才是难逃一劫。
她连忙看向赵东平,他的小臂被匕首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但仍然在流血。
凛渊敏从袖口中拿出方巾,给他包住了伤口,这个时候只能先把血止住再做处理了。
赵东平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开玩笑:“爷可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殿下过后会不会打算以身相许?”
闻言,凛渊敏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虽然没有下重手,但肯定很痛。
只见赵东平俊美的面容都扭曲了,但仍然没有把手缩回去。
凛渊敏语气有些着急,说道:“你再敢乱开玩笑,本殿让你这辈子都逛不了秦楼楚馆。”
一番乱战后,这五百禁军被提查使全部歼灭。
凛渊敏望遍朝政殿,忽而道:“太后不见了!”
满殿的尸体,与打斗的血迹,武将们身经百战又有武艺在身都还好。
文臣们经过这样的变故,都吓得魂不附体,迟迟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大臣看到尸体还吓得腿软昏厥。
方才事发突然,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白太后已经趁乱逃跑了。
提查使向翼王拱手道:“叛军已经全数歼灭,太后在禁军中安插的人手也已全部伏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凛渊敏知道,白太后在禁军中的人马足有一万人,竟然能在一夕之间被全数控制起来?
凛渊敏猛地抬头看向殿上的翼王,他还是不见一丝喜怒的神情,但心中的运筹帷幄,凛渊敏算是见识到了。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闻针可落,所有白氏大臣皆跪地叩首道:“王上明鉴,臣等真不知道太后有意谋反!请王上开恩啊!”
乌泱泱的跪了数十名大臣,连与白氏的有亲的大臣都生怕被牵连,纷纷跪地求饶。
大臣们都有意无意的退到两边,躲开他们,不想表现得与他们亲近。
翼王冷冷开口道:“所有白氏的人,乃至跟白氏有亲的朝臣,立刻收监待审。”
提查使将这些人全数拖走,直到呼声越来越小,何大将军才上前拱手道:“启禀王上,水族大军兵临城下,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臣愿带兵抵御水族!”
何阎征的左副将是白太后身边的季氏的亲兄长,季氏参与了白太后的谋逆,他的左副将方才也被提查使给带走了。
他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时不表态,很有可能会被牵连到,所以才急忙请缨出战。
“无妨,昨夜孤已经派信王连夜出城调集兵马,想必此刻已在与水族大军激战了。”翼王沉着冷静道:“既然宫里已经无恙了,孤就命你与佩曛一同领兵,支援信王。”
翼王昨夜便知道了白太后的部署?
那信王……
既然翼王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昏迷期间,信王的反应呢?
何大将军连忙鞠躬谢恩,凛渊敏心中满怀疑虑,也盈盈一拜,随着何阎征走出了大殿。
君卫见凛渊敏走了出来,也跟在她身后,赵东平连忙追上凛渊敏道:“我和你一起去。”
凛渊敏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于是,何阎征与凛渊敏、赵东平二人分头行动,带着禁军和君卫从岐阳的东西两门出城,左右夹击水族大军。
信王军在水族军后方突袭,已经激战在一起。
岐阳城正门,城墙上的禁军正在放冷箭帮助信王,岐阳城外,已经打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