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渊敏闻言,抬手制止道:“且慢。”
李氏兄弟停下了脚步,又将那加必乌赖给拖了回去。
他扬起头,得意的道:“怎么?不杀本王子了?”
眼神中那副居高临下,似乎觉得凛渊敏不敢处置他,着实令人讨厌。
凛渊敏淡淡道:“既然你是火族的四王子,当然不能那么轻易杀了你。”
他跪坐在地,笑得更加肆意。
凛渊敏面色沉静,又道:“本监军要将你押在我军帐前,当着所有将士以及火族战俘面前当众斩杀,再将你的头挂在阵前,以振军心。”
加必乌赖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透露着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
凛渊敏站起身走出帐外,对帐外的一个士兵道:“召集所有将士,到大帐前集合。”
随后转过头对李氏兄弟道:“带上他,我们走。”
加必乌赖又被李氏兄弟拖着出帐。
本来女子领军,就会让男子不服,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些翼族将领都对她很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听命于她,所以有些人对她的命令总是阳奉阴违。
但自从她指挥作战,计谋频出,节节大胜后,他们渐渐的开始信服她。
这才逐渐发现,她没有带着贵族王女的矫情,每日和士兵们吃是同样的饭,住的是同样的营帐,没有特立独行,行军劳苦,她从不喊累,若不是见将士疲惫,自己也不会叫停休息。
打了胜仗以后,为了缓解疲劳,晚上还和他们一同斗舞斗歌,现如今军中将士几乎都对她非常信服、唯命是从。
那士兵立即吹起号角,不到一会,所有大军纷纷集结在大帐外,凛渊敏为监军,坐在最中央的位置。
赵思奴则站在她身旁,凛风吟与信王分别坐在她的两侧,下方左右两边凛柏冽与凛言瑶都各自落座。
李氏兄弟将加必乌赖押了上来,二人往他双腿膝盖后关节处踹了一脚,他重重跪地,挣扎不得,站在一侧的火族战俘看到他这般模样纷纷蠢蠢欲动。
加必乌赖叫唤道:“凛渊敏,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敢杀了我,必与火族势成水火,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你不过是个公主,敢代表翼族与我火族宣战吗?”
凛渊敏冷冷道:“你降于我军,却企图对我军粮草放火,若是不杀了你,本监军该如何服众呢?”
她顿了顿又道:“何况,你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
她的话如同利刃,直直刺进加必乌赖的脑海中,他顿时汗毛耸立,心中起了一种恐怖的想法,这个女人是真的敢杀了他!
他颤颤的道:“在战场上你们取胜,是用了计谋,胜之不武!你我同为两军主帅,你敢不敢站出来和我单打独斗,若是我输了,就任你处置,绝不涉及两族之战!若你输了,就滚回你的岐阳帝都。”
他加大音量高声喊到:“凛渊敏,你敢不敢与我一决胜负?”
凛言瑶一颗石子正中加必乌赖的头,道:“本郡主已经忍你很久了,两军交战,兵不厌诈,这是兵家常事,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却说我阿姊胜之不武,这便罢了。你现在只是我军的战俘,凭什么要求阿姊与你单打独斗?”
凛风吟起身道:“阿姊并不是援军主帅,而是监军,既然你要与主帅单打独斗,本帅奉陪便是。”
这时曾副将出列对凛渊敏拱手道:“殿下,不过是个俘虏,不配与两位殿下一战,您身上还有伤,这厮分明乘人之危,就让属下去教训教训他。”
日前与火族交战时,曾副将英勇无惧,以一敌十,被大批火族将士围攻,是凛渊敏杀入重围救下他,肩膀还被长枪刺中,受伤不轻。
他一直感念着凛渊敏的恩情,容不得这个小子对她口出狂言。
凛渊敏扬起手制止道:“不必。”
信王转头看向凛渊敏,以为她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受不住刺激要和这火族小子单打独斗,连忙道:“敏敏,别冲动,小心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翼族将士皆看向凛渊敏,在他们眼里,监军平日素来谨慎小心,智计百出,这激将法如此拙劣,她怎会轻易中计?
凛渊敏沉着道:“你凭何认为,本监军会同意和你比试?”
加必乌赖狂妄大笑道:“凛渊敏啊凛渊敏,你说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待在翼王宫里赏花逗鸟,连与我一战都不敢,还上什么战场?”
“你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带着伤,我也不想被人说我以大欺小,本王子让你十招,十招之内我绝不还手,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敢不敢与我一战?”
凛言瑶的年纪比凛渊敏还要小上几个月,他说这话也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再者说,她当凛渊敏是比比亲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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