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是他自己,被母亲这样骤然间提起这个话题,也很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
慌慌的,乱乱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却又夹杂着类似期待喜悦的心情。
他说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不讨厌,但,觉得有些遥远有些陌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就早了呢?跟你一样年纪的,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夜笙拔高声音。
"好好好,我知道了。"君宴只觉得头皮发麻,非常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现在只得举手投降:"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有事就先不跟你说了,我先挂了!"
说完急匆匆的挂掉电话,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可怕啊!
他没结婚的时候,天天跟在他身后追着要媳妇,现在他终于娶了个媳妇回来给她了,她又追着他要孙子,那等有了孙子之后,她又找自己要什么?
天,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君宴觉得头疼,最后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这些事都还远着呢,顺其自然就好!
君宴去药店买了些菊花和干葛,他怕自己煮不好,所以特意多买了些,买好回到家里,安以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先回卧室看了她一眼,见她睡得很香甜,也就没有叫她,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出来吃早餐,吃过早餐就开始研究怎么煮了醒酒汤。
他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就一个简单的醒酒汤,他都能煮坏,直到连续煮坏了三次,第四次才勉强煮好。才刚要盛到碗里,就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
"你醒了?"他回过头去,就看到安以卿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双手捧着头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担忧,关掉了火走过去扶住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头痛!好痛!"安以卿几乎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倒在沙发上,闷闷的说。
这样慵懒有些爱娇的安以卿君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目光不自觉的就柔了几分:"宿醉都是这样的,喝了醒酒汤就会好多了。你等会儿,我去盛给你。"
君宴回厨房将刚刚做好的醒酒汤盛到碗里端来给她,安以卿正浑身难受,连接过汤碗的力气都没有,懒懒的趴在沙发上难受的呜叫,像只猫儿一般,弄得人心里痒痒的,又柔得像一汪水。
君宴一向冷硬的眉眼不自觉的柔软了许多:"我知道你难受,喝了醒酒汤就好了,你先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扶她,她就软软的由着他将自己拉起来,就着他的手喝汤,才一口就几乎喷了:"呜呜,好烫!"
她伸出烫红的小舌哈气,君宴的脸瞬间就红了,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办案时的冷静理智精明果决,"对不起,我忘了。"
安以卿只顾得上扇风晾舌头,哪里顾得上他?更何况刚刚宿醉醒来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
君宴见她这个样子,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轻声说:"那就等没那么烫了再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