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在这时,听见外面小厮禀报。
“老爷,梁姨娘肚子疼!”张厚在气头上,听到此言,大为紧张,看了琦玉一眼,说道:
“你且等着!”说完离开了书房,去看梁姨娘。张厚虽然已经有了几个孩子,但是血脉的延续总是令人高兴的,因此一听梁姨娘肚子疼,大为紧张,只是刚才琦玉的质问使得他甚为恼怒,在进入梁姨娘姨娘房中时,面上还有几分不快。这时王氏等人听到信儿也早来房中看视,看见张厚进来,连忙上前说道:
“老爷勿急,已经请了大夫。”
“嗯,怎么回事儿。”
“妾身也不知道,刚才正在打点要出门的东西,小丫头就来报说梁姨娘不舒服。”张厚听罢走到梁姨娘身边,看见她脸色惨白,显是疼得紧儿,不禁大为心疼。
“觉得怎么样了?”梁姨娘说道:
“卑妾,卑妾疼得紧儿。”张厚急说道:
“这大夫怎么还不来?”正说话间,大夫来了,丫鬟忙放下帐子,只露出梁姨娘的手,大夫诊了一会儿,心中诧异这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他也是个乖觉的人,知道这后宅的事儿不好说。于是嘴上说道:
“脉倒还好,没什么大不妥,估计是怀胎的时间不长,有些不稳,卧床休息即可。”
张厚不放心,央大夫再开些安胎药,大夫无法只得去写方子,心中腹诽这些达官贵人,没事儿也要找几件,好好的非要吃什么安胎药。王氏在一边看见张厚对梁姨娘的关心,心中早已看不下去了,这时借机说道:
“老爷在这里再坐坐,妾身自下去安排。”
“好,劳烦夫人。哦,夫人这几日梁姨娘的身子不太好,我看请安就免了吧,平常叫白姨娘在你那里立规矩就行了。”王氏怒极反笑:
“老爷说哪里话,梁姨娘怀了身子,正是该好好照顾,妾身那里还敢叫她到跟前立规矩。”张厚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但是这会儿焦心梁姨娘,也顾不上那么多。王氏自气呼呼地出去了。
等到王氏出去,张厚走到床前坐下。一会儿丫鬟端上来药,张厚亲自端了喂梁姨娘。梁姨娘喝了药,躺了拉着张厚的手说道:
“老爷,都怪卑妾不好,惹太太生气了。”
“没有你什么事儿,是她气大。喝了药怎么样?”
“好些了,没有那样疼。刚儿可把我吓坏了,就怕有什么意外。”
“别胡说,好着呢。”
“老爷想要个儿子呢还是女儿?”
“卑妾倒想要个女儿。”
“这可怪了,人家都是想要个儿子,你怎么反了。”
“人都说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看着大小姐那么乖巧,卑妾着实喜欢。”张厚本来还挺高兴,一听见提到琦玉,就勾起了刚才的火儿,恨恨地说道:
“什么乖巧,都反了天了!”
“老爷千万别动怒,是卑妾不好,让老爷生气了。”说罢韩姨娘用手轻抚张厚的胸膛。
“老爷你看,这时大小姐送给臣妾的香囊,里面是晒干的茉莉,说是烦躁的时候闻着好。虽说东西小,却是费工夫,真是有心。”张厚说道:
“唉,有心是有心,但是实在是让我生气。”
“那老爷能不能给卑妾说说,说出来兴许气就消了,生气伤身。”梁姨娘握着张厚的手说道。